听到管家说霍老爷子要请她们一家人吃饭叙旧,云初忍不住冷笑。
霍家这个老东西还真是一点没变。
依旧这么嚣张强势。
她刚要开口拒绝,霍宴州先她一步抢先说:“回去告诉我爷爷,大可不必。”
管家为难的不肯离开:“少爷,老爷子下了死命令,您还是劝云小姐去一趟吧,”
云峰犹豫了一下对霍宴州说:“宴州,我们家突然退婚是我们家做的不对,事情虽然过去了,但是我们家也没主动找你父母道个歉,既然你爷爷开口了,那就见一面吧,”
云峰话音刚落,管家赶紧接话:“云先生说的是,我这就回老爷子,”
霍宴州深沉的眸子紧盯着云初的反应,眼神复杂难辨。
云初站在原地,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霍家男人什么德行她是知道的。
但是那个老登既然找上门来,就算这次拒绝也还会有下次。
既然如此,就趁这次机会一次性把话说清楚好了。
云初把霍宴州叫到单独房间,她敞开了说:“霍宴州你也看到了,你跟我们走的越近,你爷爷就越不满,为了大家都好过,你以后还是离我们远一点吧,”
霍宴州尽可能温柔的声音对云初说:“小初,我家人的意思并不能代表我的意思,”
霍宴州保证说:“你放心,我不会让我家人为难你们的,”
上辈子,他没有保护好她。
这辈子,他绝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伤害。
云初跟霍宴州说不通:“为不为难晚上就知道了,”
几个小时后,云初跟父母如约来到酒店。
霍宴州主动迎上来:“小川怎么没来?”
云初直接怼了回去:“又不是来吃饭的,带他来干什么?”
霍宴州:“。。。。”
包间门口,云初望着包间里的三人,发现霍雨眠也没来。
温蔓离开座位上前打招呼。
霍宴州把云初父母请进包间。
霍老爷子跟他儿子霍青山坐在位置上,鼻孔朝上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温蔓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跟公公,不满的叹了口气。
霍宴州主动帮云初的父母拉开椅子:“云叔,许姨,请坐,”
云初走到父母身边,把霍宴州刚拉开的椅子原路推了回去。
云初说:“看霍老爷子跟霍董这态度,也不像是请我们来吃饭的,”
云初看向霍老爷子:“坐就不必了,老爷子有话直说。”
霍老爷子阴鸷的眸子定格在云初身上。
老爷子厉了声音说:“你们两个的婚礼已经取消,你们云家为什么还要接受宴州的馈赠,你们当宴州是你们云家的提款机吗?”
云峰上前一步刚要开口,霍宴州抢先说:“爷爷,退婚是我的主意,云家也并没有接受我任何馈赠,您这话从何而来?”
霍老爷子冷哼一声:“你这次出差去M国,你买的那些东西我就不说了,你在慈善拍卖会上花了一个多亿拍的东西送谁了?”
霍宴州冷着脸说:“爷爷,我自己赚钱我想买什么想送谁是我的权利,你没资格干预!”
“啪!”
霍宴州话音未落,霍青山拍桌而起。
他指着自己的儿子气的涨红了脸:“当初你为了给云家填窟窿,你不惜挪用公款做假账,你别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我们就查不到!”
霍青山话一出,云家人都变了脸色。
温蔓的视线在霍宴州跟云初身上来回切换。
她着实没想到他儿子为了帮云家去挪用公款。
云峰跟许静相互对看一眼,两人面色沉重。
霍宴州面不改色:“爸,您说我挪用公款您有证据吗?”
霍青山气的额头青筋暴起:“当初我跟你爷爷怕你守不住财监管了你账户,你根本没法动用自己账户上的资金,”
霍青山说:“当时云家人被逼债逼的紧,你没办法就挪用了公司账户现金,时间跟数目完全对得上,你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我!”
霍宴州:“除非爸你拿出证据,不然我是不会承认的。”
云初偏头看向霍宴州,忍不住皱眉。
云家破产那年,她刚上大一。
债主上门逼债那天,她哭着跑去找霍宴州。
那时候的霍宴州一边念书一边跟他父亲学习管理公司,那时候的他在公司里根本没有实权。
他安慰她说他账户上有钱,偷偷帮云家还上,让她不准往外乱说。
其实那个时候,他的所有账户就已经被他爷爷监管了。
那笔钱不是他自己账户上的,是他挪用公款帮她家还的债。
霍青山指着云峰不客气道:“你们云家搬个家都让我儿子帮忙,你们知道我儿子身价多少,你们用的起吗?”
云峰也是气的不行:“霍董你说这话就过分了,宴州对我们好我们很感激,但是我们云家从来没想过占你们霍家便宜!”
霍宴州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了餐桌上。
他对自己的父亲说:“当初替云家还债,是我个人行为,那笔钱云家已经连本带利还给我了,不信的话这张卡你们拿去自己查。”
霍青山根本不信:“当初云家破产,一家子就差去路边跟乞丐抢桥东了,他们哪来这么多钱还债?”
“爸,你适可而止!”
霍宴州冷厉的语气阻止他父亲继续说下去。
云初脱口而出:“狗眼看人低,”
霍青山指着云初:“你敢骂我?”
云初:“我又不打算嫁你儿子,我骂你怎么了?”
云初话音未落,霍青山抄起桌上的水杯朝云初扔了过来!
伴随着许静跟温蔓的惊呼声,霍宴州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水杯。
霍宴州顾不上后背的疼痛,上下检查云初有没有受伤。
云初摇头。
虽然霍宴州帮她挡了水杯,但是她并不感谢他。
父债子还,这个水杯就该他挡。
云初说:“你们两个老登听好了,霍家有你们在,霍宴州注定打一辈子光棍!”
霍青山指着云初气红了眼:“你!”
霍宴州看向父亲的眼神带着一层薄怒。
他一字一句对他父亲说:“爸,尊重是相互的,如果你再这样咄咄逼人,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
霍宴州说完,带着云初跟她父母一起离开了包间。
云初的父母虽然生气,但始终没有说一句过分的话。
听着身后两个老登气炸的咆哮声,云初觉得是挺解气的。
但是这样下去不行。
云初从酒店出来,视线的余角瞥到一个女人领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
云初突然想到了一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
再过几天是霍宴州生日。
她得想办法把谢安宁母子从T 国接回来。
只要霍宴州跟谢安宁见了面,两人一定会天雷勾地火来个世纪复合。
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彻底解脱了。
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