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阵汽车引擎声由远及近,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稳稳停在了文化局门口。
车门打开,率先下来的是笑容满面的赵局长。
紧接着,一位身姿挺拔、穿着军装,肩章赫然的年轻军官也利落地下了车,正是顾承砚。
赵局长一边引路一边笑着说:“顾副师长,太感谢您了,还特意送我回来。”
顾承砚摆了摆手道:“赵局客气了,顺路的事。我也正好过来看看云栀。”
赵局长一边引路一边笑着说:“顾副师长,太感谢您了,还特意送我回来。”
顾承砚摆了摆手,语气诚恳:“赵局客气了,是我该谢谢您。听说局里专门派车接送云栀上下班,给您添麻烦了。”
“应该的,应该的!”赵局长连忙道,“沈同志是难得的人才,能来支援我们工作,我们感谢还来不及,多照顾些是分内之事。”
两人寒暄着走进办公室,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其中竟清晰地夹杂着沈云栀的名字!紧接着,徐文斌那气急败坏、口不择言的声音尖锐地传了出来:
“……沈云栀你装什么清高!不就是嫁了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靠着他得了三等功!我舅舅是赵局长!你竟然敢打我,你别以为你嫁了个副师长,跟了个老男人,我就不敢收拾你了!”说着,徐文斌的巴掌朝着沈云栀挥了过去。
这些话正好被顾承砚尽收耳中,他脸上的温和瞬间冻结,周身气压骤降,眸中戾气翻涌。
“顾副师长,这……”赵局长脸色大变,慌忙想解释。
但他话音未落,顾承砚已如一道利箭般疾射而出!
就在徐文斌叫嚣着“跟了个老男人”,巴掌即将挥到沈云栀面前的刹那——
一道凛冽的军绿色身影携着劲风,迅如闪电般切入两人之间!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只听“嘭”的一声闷响!
顾承砚一记凌厉的侧踹,结结实实地印在徐文斌的胸口!
“呃啊——!”
徐文斌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嚎,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身后的办公桌上,又滚落在地。
他蜷缩着身体,捂着胸口剧烈咳嗽,疼得脸色煞白,连哀嚎都发不出来,只能像只虾米一样在地上抽搐。
整个办公室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目光骇然地看向门口那个身姿挺拔如松、面覆寒霜的军人。
顾承砚缓缓收回腿,军靴踏在水泥地上,发出清晰的声响。
他看都没看地上死狗般的徐文斌,第一时间转向沈云栀,目光迅速在她周身扫过,声音低沉难掩关切:“云栀,没事吧?”
沈云栀见来人是顾承砚,便放心了许多。
她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
顾承砚听她说没事便放心了,侧头看向身旁的赵局长,眼神锐利如刀,声音冷得能掉冰碴子:“赵局长,这就是您说的……‘照顾’?”
赵局长额上的汗“唰”地就下来了,心里把这个不成器的外甥骂了千百遍,脸上又是尴尬又是惶恐:“顾副师长,这、这……是我管理无方,我一定严肃处理!”
“你说谁是老男人?”顾承砚居高临下地看着徐文斌,冷声道,“你说我媳妇儿,靠谁上位?”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反应过来,这位就是沈老师的丈夫?
那个被徐文斌说成是“四十多岁老男人”的副师长?
这哪里老了?!明明年轻俊朗,跟沈老师站在一起,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徐文斌也终于反应过来,看着眼前这张年轻英挺的脸,以及对方军装上的肩章确确实实是副师级别……
这人……就是沈云栀的丈夫,那个老男人?
不对,这哪儿是老男人啊?
可是在部队里想要做到副师长的位置,少说也不得到四十岁吗?
他的大脑“嗡”地一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连疼都忘了……
这时,赵局长也铁青着脸冲了进来,对着徐文斌的后脑勺就是狠狠一巴掌,声音都在发颤:“混账东西!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快给顾副师长和沈专家道歉!”
徐文斌被刚爬起来又打得一个趔趄,魂飞魄散,哪里还说得出话。
顾承砚却不再看他,而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转身走到沈云栀身边,自然地揽住她的肩膀。
目光扫过办公室里的每一个人,声音清晰而有力地传开:
“你们说云栀是靠我的关系走后门?你们怕是不知道,我媳妇儿沈云栀,是京市美术学院的高材生!她不单是部队宣传部的科长,更是京市美院的客座教授,她还去故宫参与过国宝古画的修复!曾为国家接待外宾,现场作画,赢得满堂彩!更是全国表彰的三八红旗手,是全国妇女同志的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