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婉有了上次的经验,肯定是不能和这男人硬来了。
这男人现在野得很,强势霸道,还不讲理。
想起上次她哭了,这男人就心软了,她才得以脱身。
哭是不可能再哭的,也装不出来啊。
语气柔和了几分:“谢北深,我刚才回来淋雨了,身上冷,我想先洗个澡,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啊。”
谢北深心里暗自‘啧’了一声。
听着她可怜兮兮的话,顿时让他心软得一塌糊涂。
感受到她手上的温度确实有一点凉,下一秒放开了她:“部队离得最近的盥洗室要走到最东边,那条路上是没路灯的,黑得很。”
“你一个怕鬼的,建议你不要去最好。”
他看了一眼窗户外面:“外面还下着雨,煤炉上和热水壶里面都有热水,应该够用。”
“行,谢谢。”苏婉婉开口道。
心里庆幸,这招管用,这男人只怕是吃软不吃硬,下次也不能和他硬着来了。
这是拿准他的命脉了。
有近的地方,谁愿意去那么远,这人是怎么知道她怕鬼的?
苏婉婉转身,拿上衣服和脸盆去了浴室。
谢北深知道这女人身体是有多差的,也不知道这几年体质好点没?
他去了厨房,把煤炉上烧的热水和热水壶给她提到盥洗室里。
苏婉婉又从房间拿上自己的桶出来,就看见了这一幕。
有些诧异。
谢北深一双狭长的眸子注视着她:“不想你感冒。”话完,他又坐回到沙发上。
“谢谢。”苏婉婉开口道。
这男人是在心疼她,她看了一眼男人的位置,干嘛还要坐在这里,她要洗澡呢。
有点尴尬。
但还是开口说道:“我要洗澡,你能回避一下吗?”
谢北深坐在沙发上斜睨了她一眼:“你哪里我没看过?没摸过?至于吗?不是还有一道门,放心,看不见。”
苏婉婉听得耳尖都红透了,恼羞成怒:“谢!北!深!”
谢北深看见她炸毛的样子,真像一只奶凶奶凶的小猫咪,一点杀伤力也没有,反而更添几分可爱。
还挺好看,看着她害羞又气恼的样子,目光幽深几分。
反正他不动,哪也不去,就在沙发上,爱洗不洗。
感冒了就感冒了,反正也不是他的女人了,爱谁疼她,也轮不到他。
心里有一股无名火在烧。
苏婉婉气呼呼的转身进了浴室。
心里暗骂狗男人。
看了一眼衣服,内衣没拿。
唉...真不方便,她也不去看谢北深,径直回房间,打开衣柜门,拿出内衣。
薄薄的,攥进手心里。
谢北深看清楚她手里薄薄的,又和他衣柜里的一样,这女人睡觉不是不穿内衣的吗?冷“嗤”一声,这是防着他呢。
咬了咬后槽牙。
这时,他的房门被敲响,起身正好与转身的苏婉婉眼神不期然对上。
谢北深眉眼冷峻,眼眸好似笼罩了一层冰冷的寒气。
苏婉婉撇了撇嘴巴,四年不见,这人咋就变成这样了。
一点也不讨喜了。
谢北深去开门。
苏婉婉从谢北深窗户口看了过去。
警卫员贺伟见到谢北深后:“报告,团长,有你电话。”
“好。”谢北深转身把床上的衣服拿起,穿在身上,眼神看向后面的方向。
正好看见苏婉婉在窗户外看着他。
脸上的冷意又添了几分,就这么防着他?
他哪里没摸过的,哪里没看过的,还吻遍过她全身呢。
呵...
非得让她离婚不可。
转身就走出了房门,把门重重的关上。
苏婉婉看人走了,这才走进盥洗室,开始洗澡。
今天真的是万幸,还好没进空间,下次还得注意了。
谢北深来到办公室,拿起电话:“喂,我是谢北深。”
谢卫东语气严肃:“回来一趟。”
谢北深:“今晚没空。”
这女人好不容易晚上才来宿舍住,他必须要抓住时机。
谢卫东:“现在又没任务安排你,又不用你这段时间带兵的,咋就没空了?”
谢北深:“明天晚上我回来一趟。”
谢卫东:“早点回来,有重要事情告诉你。”
谢卫东挂的电话,眉头紧锁。
刚才他一回到家里,妈就和他说起去见苏婉婉的事情。
说儿子已经有了对象,还把人给睡了,他肯定是要把儿子叫回家里好好盘问一番,要是真的和苏婉婉说得一样,那必须要负责的。
至于苏婉婉,那就是真的两人有缘无分了。
可惜了。
妈还告诉他,苏婉婉看到清单的财产是一点都不动心,还说很嫌弃北深。
原话一字不漏的说给家里所有人听。
谢卫东对于妈去给苏婉婉道歉,这个必须要去的。
一想到这么优秀的儿媳要飞了,心里还是顿时不开心。
要是苏婉婉是他们谢家儿媳那得多好。
王雅茹也是烦得很,但她还是不相信儿子把人睡了。
谢振国也不相信孙子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苏丫头是真这么说?”
刘菊兰语气肯定:“是啊,反正现在人家嫌弃孙子身子不干净了,一点也不稀罕嫁到我们家,看看我给她再多的钱,人家一点也不稀罕。”
当时她看到苏婉婉那个表情和那个语气,就是这个意思,她应该没理解错。
王雅茹想到婆婆干的事情,心口就止不住起伏,看向刘菊兰:“这个事情你不能再拖下去,你不坦白,明天等儿子回来我也是要告诉他,你自己看着办?”
“还有,你要向我们保证不能再一意孤行,不然我就带着儿子和丈夫搬出去住,让你们单过。”
王雅茹心疼儿子,看着儿子要吃药才能睡得着,她必须支棱起来,不能给婆婆再作妖了。
谢振国蹙眉,看向刘菊兰:“对,以后你乱作决定,我也不和你过了,给你一个人单过,我和儿子、孙子一起过。”
刘菊兰点了点头,眼泪滚落:“我没想到会这样,我以为他们没谈多久,感情不深,才做决定的,好,以后我都听你们的,今天我都特意找苏婉婉道歉,就是想弥补。”
“北深那里我还没做好准备,要不多等一段时间我再向他坦白,行不行?”她怕孙子知道后,不认她了怎么办?
谢振国:“不行。”
王雅茹:“不行。”
谢卫东:“不行。”
“时间长了,怕生变故,都已经给你这么多天的时间了,明天儿子回来,你必须坦白。”谢卫东道:“不然,你也就别坦白了,让雅茹说,之后我会和雅茹、儿子都搬出去住,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们是留下还是搬出去住,你决定。”
话完,谢卫东牵着妻子的手上了二楼,边走边对着妻子道:“明天要是妈还不坦白,你把录音的东西从爸那里拿过来,明天儿子回来了,给他听,然后我们就搬出去住,这个事情不能再拖了。”
王雅茹点了点头道:“好。”
谢振国也是气得不行,他和那个丫头多聊得来啊,这么好的孙媳妇就没老婆子作没了,北深更是苦不堪言,很不悦道:
“给你机会你就好好把握住,不然...我也和儿子搬出去住了,我是留下还是搬出去,你决定。”话完,便回了房间。
这个老婆子必须要给她一个狠的,不然以后还得翻天。
“呜呜呜....”刘菊兰大声哭喊着,要是孙子不认她怎么办?
“呜呜呜...”
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了很久。
与此同时,谢北深回到房间里,听到盥洗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就知道苏婉婉还在洗。
苏婉婉的房间门是敞开的,他便走了进去。
来到桌前,拿起了桌上的手表,在手里摩挲了一下。
嘴角小幅度地弯了弯,是他送给她的那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