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婉终于反应他话里的意思,听听他冷飕飕的语气,她哪里换男人了,不就是他一个,心里顿时来气。
故意掰着手指数了起来:“一、二、三...两只手数不过来了,你呢?不会还没找吧?”
谢北深看着她的样子,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了,那得是有少男人啊。
脸色愈发冷冽起来,咬了咬牙,冷“嗤”一声:“没你渣,我的数得清,就几个吧。”他随口一说。
要是被这女人知道自己一个都没找,心里还惦记着她,还不得被她笑话死。
苏婉婉白净如雪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抬眸看着他:“那是结婚了?还是没结婚?”
“快了。”谢北深道:“家里在安排了。”
苏婉婉心里涌上了一阵不知名的情绪。
这时,一个甜的发嗲的声音传来。
“深哥哥,我来给你送汤了。”王晓晓提着保温桶笑着走过来。
当她看到谢北深面前的人时,眼眸瞪大,这不是那天友谊商场的女人吗?
危机感满满。
苏婉婉看到穿着碎花裙的女人,这人不冷吗?今天的天气还是有点凉了起来,还穿着这么凉快,一想就是知道为了什么?
谢北深听到她的声音,眉头紧锁,朝身后退了几大步,拉开与这女人的距离。
“你干啥来的?”
王晓晓看了苏婉婉一眼,故作娇羞:“给你送汤,还给你.....”最后的几个字声音很小,像是在和谢北深撒娇,眼神娇嗔:“检查身体。”
苏婉婉朝着谢北深冷“呵”一声,笑了起来,笑容不眼底:“你们两玩得还挺花,不耽误你们俩检查身体了,先走了。”话完,朝着前面走去。
转身后的瞬间,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扎得刺痛。
好似又回到四年前分手的时候,她不自觉用一只手来抚摸心口,试图缓解心脏的刺痛,却无济于事。
她真的以为自己会忘了这男人,终于明白真正喜欢过人,怎么可能轻易忘记。
突然就想到和谢北深在一起的那个夜晚,男人直接把她折腾到天亮,精力有多旺盛她是知道的。
开了荤的男人哪里有不想的。
口口声声说只爱她的男人,四年都找了好几个了 。
只怕他们一分手,他就迫不及待的找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就那女人还在背后蛐蛐过她,尖嘴猴腮一看都是不好相处的人,她可要把宝贝们藏好咯。
省得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烦。
就说不能来帝都,在川省多好,看不见,也就没感觉不是。
思及此,想起了师父,那个临终前还给她挖坑的老头。
谢北深脸色骤然冷了下来:“我的身体是你能检查的?我们两很熟吗?啥时候你可以叫我深哥哥了?你脑子有毛病是不是?”
王晓晓看着他冷冽的刺骨的眼神,顿时感觉害怕:“我...我现在是正式的护士了,听说你回来了,担心你有没有受伤,而且你奶奶以前带我和你相过亲,怎么就不算熟了?”
谢北深目光陡然变得冷冽无比:“我怎么不记得我们有过相亲,你算什么东西,四五年的时间才当上正式护士,还敢检查我的身体,你还不够格,赶紧滚,看着你就烦。”
话完,转身大步朝着宿舍走去。
这女人简直厌烦得很,
王晓晓顿时眼泪流了出来,她从来还没被人这样骂过:“呜呜呜......”再原地跺了跺脚,心不甘的看着谢北深离开。
谢北深径直朝着宿舍去,当看到前面苏婉婉打开林屿的房间时,他呆愣了一瞬间。
看着她关上了门,才确定搬到他宿舍隔壁的人是苏婉婉。
苏婉婉放下书籍,便快速出来,关上宿舍门。
转身的瞬间又和谢北深视线对上,她径直走了过去。
谢北深看着和他擦肩而过的人,刚想解释刚才的事情,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解释有啥用,人家换男人的速度堪比火箭,早就结婚了。
他自嘲的微勾了一下唇角,眼底满是掩饰不住的苦涩,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栽到一个渣女手上。
他走到自己的房门前打开,把手上笔和本子放好后,拿起饭盒去食堂吃饭。
当他来到食堂里时,一眼就看到熟悉人的身影。
他排着队打饭。
就见苏婉婉正和对面的男人低头吃着饭。
赵淮还把自己碗里的菜扒拉到她碗里。
谢北深眸色一黯,眼底划过锋利与嫉妒。
苏婉婉吃着饭,完全没注意到此刻很多双眼睛都在看她。
因为她身上穿着飞行服很是打眼。
赵淮看出妹妹食欲不佳:“是不是菜不合胃口?要是吃不习惯,明天还是让妈给你留饭菜?”
苏婉婉找了借口道;“大哥,没有,刚吃了几块糕点,不是很饿就是。”
“就说你是小孩子你还不相信,谁要吃饭的时候还能吃糕点的?”赵淮道:“妹,你就应该申请家属院的时候,挑个大的,搞得我都不能去你那边睡。”
苏婉婉解释道:“已经是最大的了,再说了你马上要给我找嫂子了,住在我那边也不方便,你回来和二哥一起住也行啊。”
赵淮道:“你们好不容都来了,怎么能少了我,我让人在侧边再修个小房间呗,这样我双休就能一起住了。”
苏婉婉边吃边道:“行,你自己看着办,修的时候正好给小黑也修个双人间,我还得给它找个媳妇儿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苏婉婉吃完饭后,把饭盒推给了大哥洗:“帮我洗了,我回去了哦。”
话完,便走出食堂,准备开车回家。
等苏婉婉一走,正在洗碗的赵淮身边便围着很多人。
其中一个就是他一个团的战友:“你啥时候谈了个这么了不起的对象了?藏得够深的。”
赵淮瞥了一眼说话的人:“少八卦。”
战友看着他背着的水壶道:“把你的水给我倒点在碗里,吃完饭了有点渴。”
“是绿豆汤不是水,要喝水自己去接”赵淮道:“我这个可不能给你喝了,我自己都还不够呢。”
两人之间的话,被洗碗的谢北深听得一清二楚。
谢北深瞥了一眼赵淮身上的水壶,知道那是苏婉婉下课后给他的。
此刻他情绪翻涌得厉害,眼里的酸涩得都快要溢出来了。
这女人是不是给每个男人都煮过绿豆汤?
那他以前喝的算什么?
任凭他怎么抑制心里的酸涩,依旧控制不住它肆意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