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元旦节。
林笙早上6点就准时起床，准备去晨跑。
这现在已经成了他雷打不动的日常。
经过这段时间的恢复。
他的心肺功能都差不多回到了曾经的巅峰状态。
呼吸，节奏，这些都是全战领域里非常至关重要的环节。
昨晚那一大帮子人，一直喝到了凌晨3点多。
几个没喝酒的，就负责把喝了酒的，一个个开车送回去。
几个住得远的，比如邓雪莹和尹巧。
她们自己开了酒店，也没喝酒。
1点多就自己回去了。
因为萤火基地比较偏僻，所以林笙也是给她们叫了专车接送。
但唯独落下一个。
阮浩。
他显然是从来都没喝过酒。
被灌翻了好几轮，最后直接不省人事。
睡在了萤火战队的基地沙发上。
林笙先是把他叫起来。
给送到了机场。
云上生命科技已经派了专人来机场接他。
林笙看得出来，那些来接他的人脸色很不好看。
估计阮浩回去之后不会好过了。
处理完这一切。
林笙才正式开始自己的晨跑。
等他回到基地的时候，已经是早上9点多了。
远远地他就看到有个身影。
在基地外面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
就是不进去。
那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
穿着一身得体的米色风衣。
林笙看那背影，总觉得很是眼熟。
唉，这不是大小姐吗？
怎么元旦节还回基地啊？
他悄悄地绕到那人身后。
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鬼鬼祟祟干嘛呢，大小姐？”
被拍的人吓得一个激灵。
猛地转过身来。
等看清对方的脸时。
林笙才发现，坏了。
认错人了。
不过这人长得和楚莹，是真像啊。
那女人被吓了一跳。
显得有些慌慌张张，她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乱的头发。
然后轻轻咳嗽了两声，迅速换上了一副高冷的模样。
“咳咳……嗯。我，我就来看看。”
“你是……楚莹的姐姐？”
“你认识我？”
“不认识，但你和她长得很像。”
...
...
十分钟后，在基地的会客厅里。
女人优雅地翘着腿，坐在沙发上。
但依旧板着一张脸。
她比楚莹多了一丝成熟的韵味，留着一头漂亮的长发。
举手投足都非常得体。
但就是那张脸绷得紧紧的。
就好像是林笙欠了她好几百万一样。
林芸给两人端上了茶水。
然后正打算悄悄离开。
“你是林笙的妹妹吗？”
女人开口问道。
“是，是的……”
“那你也坐下吧。”
林芸疑惑地看了一眼林笙。
然后乖乖地坐在了他身边。
“哥，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楚莹的姐姐。”
两人用飞快地交头接耳。
对面的少女轻轻咳嗽了两声。
两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她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名片，递了过来。
“我叫楚玥，是楚莹的姐姐。”
林笙接过名片，对方是一名留学归来的钢琴演奏家。
目前在一支很出名的交响乐队里，担任实习钢琴师。
年龄24岁。
林笙和林芸也立刻做了自我介绍。
“其实我也不想来。”
楚玥开口道。
“毕竟，我对这个什么……全、全战什么玩意儿的，不感兴趣。”
“在我看来，这不就是野蛮人的游戏吗？”
她话里话外，都表现出了一丝不悦。
林笙不知道对方来的目的。
但很显然，绝对不是楚莹叫她来的。
于是，他只是礼貌地回应道。
“这是一项被世界认可的竞技运动。”
“我知道现在全世界都推崇这个东西，但这到底有什么好玩儿的啊。”
楚玥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接下来，楚玥开始讲述起楚莹的故事。
她告诉林笙和林芸。
楚莹从小学什么都非常快。
但是学得快，却学得不精。
琴棋书画，舞蹈，体操。
她每一样都能表现出极高的天赋。
但她却对这些东西没有任何真正的兴趣，不愿意深入地去学习。
“我妹妹小时候，性格很安静，也很内向。”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见过，这孩子会对一件事如此上心。”
楚玥顿了顿，看着林笙。
语气复杂地说道。
“上心到了……我都以为她是不是进了什么传销组织了。”
林笙这才明白。
当初楚莹那几个月一直缠着自己。
非要自己和她打一场。
这背后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那段时间......”
楚玥告诉林笙。
“她每周都来找你。每次找完你，回家之后，都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
林芸的手在桌下，狠狠地掐了一下哥哥的腰。
她凑到林笙耳边小声说道。
“哥……现在是不是很有负罪感？”
“嗯。”
楚玥用手指轻轻揉着鼻梁。
自顾自地说道。
“那孩子……明明小时候那么崇拜我……”
“还说过，将来要为我的协奏曲伴舞，要成为我乐章里的首席舞者，和姐姐一起，登上维也纳的金色大厅。”
“这怎么就……突然被你截胡了呢？”
“明明是我先来的啊......”
林笙总算是明白，这位姐姐为什么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怨气了。
“自从接触了那个什么全战领域，她就开始疯狂地关注你。”
“她说你和其他人不一样，说什么……你没有天赋，但比谁都努力之类的，反正我也听不懂。”
“从那一天起，她就再也没有说过要去学习舞蹈的事了。”
“也没有再提过要和我一起登台的梦想。”
“最后，这个梦想，就变成了要和你站在同一个舞台上！！”
楚玥越说越激动，她抱着胳膊。
把头转向一边，脸上写满了哀怨。
“那什么……姐姐……你、你先……”
林芸想开口劝说。
林笙却是站起了身。
“既然如此。”
他笑着看向了楚玥。
“这位小姐，要不要亲自体验一下？”
“嗯？”
楚玥看着他，有些疑惑。
“体验什么？”
“体验一下，全战到底有多有趣。”
林芸人都傻了。
哥哥你干嘛啊……
楚玥愣了一下，随即冷淡地表示。
“我说了，我不懂，也不感兴趣。”
“对于未知，最好的回应不是排斥，而是征服。”
林笙的语气带着一丝玩味。
“还是说，大小姐您……是在害怕？”
“害怕？我怕什么？”
“您害怕的，不是这个‘野蛮人的游戏’。”
“您是害怕，当您亲自接触了它之后，依然无法理解它，无法理解您妹妹的选择。”
“您害怕的，是发现自己和妹妹之间，真的出现了一道您无法跨越的鸿沟。”
“这才是您真正排斥它的原因，对吗？”
楚玥沉默了。
林笙的每一句话，都精准地刺中了她身为姐姐的骄傲和不安。
良久，她冷笑了一声。
“有意思。”
“那就来试试吧。”
……
……
半小时后。
楚玥换上了楚莹留在这里的备用战斗服。
这两姐妹的身形都很娇小。
楚莹的衣服，她穿着非常合身。
林芸在一旁。
协助她进行基础的热身运动。
她发现，这位姐姐的身体非常柔软。
热身的动作舒展而优美。
尽显良好的功底。
她的身材很好，个子虽然和楚莹差不多。
但曲线却比楚莹要成熟许多。
至于哪方面成熟。
你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