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许木槿已经怀上了?
听到这里,姚若兰很意外地看向江以澜:“以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我是无意听到后猜的。”
说到这里,江以澜眼里满是哀伤,手扶着隆起的小腹,垂头看着她肚子的孩子。
“虽然北忱跟北山长得一样,但我知道那不是他,北忱也只是这个孩子的叔父,并不是亲生父亲,等以后北忱有了自己的亲骨肉,那自然是跟自己亲骨肉亲的。
可怜我这孩子,生来就没有父亲,我真的担心……,对不起,妈,我不该跟您说这些,但当了母亲,总是忍不住担心孩子,我怕靠我自己保护不好我的孩子……”
现在孩子在她肚子里,所以整个慕家人都宠着她,依着她。
但生出来之后呢?
万一以后许木槿也母凭子贵了,在她的挑唆下,慕家人会不会去母留子?
“以澜,你放心,你肚子里是北山唯一的骨肉,我们绝不会让这个孩子受半点委屈。
北山是我和振山最爱的孩子,他本就是定下的慕家继承人,他因为要去当兵,这个继承人没有交到他手里,就当是对他的补偿,下一代继承人也该是这个孩子。
尤其是许木槿那么恶劣的性子,若真让她的孩子当了继承人,她还不得骑到我头上撒野?我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听到这里,江以澜内心狂喜,但表面上则是特别震惊和抗拒。
“妈,我的意思只是怕孩子受委屈,绝没有要什么继承人的想法,而且现在就定继承人是我孩子的话,会伤到北忱的。
还有您一直跟我说的,北山是您和爸爸最爱的孩子,这些话您当着我的面说说就算了,千万不要当着北忱和南霏的面说,尤其是北忱。
他夹在您和木槿之间,已经很难做了,您别伤了他的心,北山再优秀也已经亡故,北忱就在您眼前,您就这一个儿子了,您得好好疼他,家和才能万事兴。”
江以澜要的是这个结果,但她绝对不能心急,先要以退为进。
现在实权是在慕北忱手里,如果她公婆现在就立继承人,会惹得慕北忱不悦,也会让他对自己有隔阂。
听了她的话,姚若兰真是感动,拉着江以澜的手轻拍着她的手背:“我也是之前眼瞎,还总想着让北山和许木槿联姻,许木槿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就是没有去祸害北山。
要是当初北山娶的是许木槿,北山一牺牲,那个女人怕是马上卷着慕家财产跑了,还好……还好北山最后娶的是你,要不然……要不然北山就不会有骨肉在这世上了……”
江以澜又是安慰地抱住了姚若兰,轻拍着她的后背,在她看不到的视线里,江以澜此刻的嘴角比AK好难压……
——
许木槿今晚上吃的饭又全吐光了,好在佣人们都没看见,也好在今天慕北忱回来得很晚。
他回来的时候,许木槿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了。
如同原先一样,慕北忱洗完澡回到卧室,然后就钻进被子里,朝她靠过来,伸手搭过她的腰,就那么巧的他的掌心就落在她的小腹上。
然后,他手臂慢慢收紧,头微垂,许木槿明显地感觉他的唇角落在了她的耳畔,弄得她痒痒的。
“你若控制不住,又要兽性大发,我配合你,若控制住了,麻烦你离我身体远点,我要睡觉。”
“我说过,在你身体彻底好之前我不会睡你的。”
嗯哼。
“替你遗憾,你跟我做合法动作的机会又少了一次。”
“不遗憾,因为来日方长,这才是我们结婚第二年而已,以后还有几十年。”
“嗯,睡吧,你梦里什么都有。”
慕北忱今晚上虽然没有那方面的冲动,但触碰到她的身体,依旧压抑不在的悸动。
吻就落在了她的耳垂后,欲弄的她越发痒了。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气,我要补给你结婚纪念日你肯定也不要,所以那就换种方式,虽然说是借花献佛,但毕竟是一份大礼,我想,你会喜欢!”
借花献佛?大礼?
“除了离婚证,我现在不稀罕从你这里得到任何。”
许木槿本来都想睡了,但这个狗男人总在叽歪,她便转过身去,看着他说道:“我接了个大单,下周要出差一个星期,等我忙完,再回来给你打离婚官司。”
她下周要偷偷去做人流手术,得提前骗过他。
“下周出差一个星期?去哪儿?”
“那是我的工作,你无权过问。”
“你的工作内容我不过问,但你刚出院,就要出差一星期,你手下那么多人,就没一个中用的?非要你亲自去?”
“很重要的一份工作,必须我去。”
“我不问你工作内容,告诉我,你去哪儿?”
许木槿知道她若不说,他会一直刨根问底。
“M国。”
为了骗过他,她也可以买机票飞M国一趟,再偷偷从M国飞回隔壁市。
“离婚前我留给你一周时间,再去跟你嫂子培养一下感情,是不是很善解人意?”
许木槿刚说完,她的腰就被他狠狠掐了一下。
“别逼我真把你毒哑,我跟我嫂子清清白白,你要撒气你可以冲着我,别往她身上泼脏水。”
瞧瞧,全球第一好的小叔子,这不就在她眼前吗?
“慕北忱,你敢不敢跟我赌?赌我们离婚后,江以澜就会开始真正勾引你,你们全家都会顺水推舟,让你娶了她?”
“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
整个江家就像吸血鬼一样,全然依附着慕家。
江以澜现在仗着肚子里有货有恃无恐,但孩子生下来后她当然怕。
千方百计把她挤兑走,万一慕北忱再娶一个,只要慕北忱有自己的亲生孩子,她都会担心继承人被抢走。
毕竟她那公婆再支持她,他们也是老了,怎么活也活不过慕北忱。
就算从他公婆那里拿到继承人的文书,也抵不过真正勾住慕北忱这个实际掌权人。
“不敢赌?”
赌离婚后的事?
慕北忱唇角一勾,又将她的身子勾过来,紧紧贴着他,紧得好像要把她融入他的身体里。
“慕太太,都学会有这种激将法逼我同意离婚了?可惜,这婚你离不了。”
许木槿又要说什么,突然一阵恶心又泛上来。
她刚要推开慕北忱,借口去洗手间,没想到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手机就放在他的床头,手机屏幕上好刺目的两个字——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