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张开腿。”
慕北忱声音落下,躺在病床上的许木槿没给任何反应。
他便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踝,将她的右腿慢慢蜷起来,然后又放下。
意识到他有这个动作,因疼痛和生气正大脑放空的许木槿猛地反应过来,蹬腿踹开了他的手,厉声红着眼呵道:
“慕北忱,你个混蛋,这是在医院!”
这动作她太熟悉了。
这男人别的不行,但床上功夫,比十头公驴加起来功能都强!
许木槿这样吼出来,病房里气氛瞬间凝结。
正在给她护理的护士红着脸识趣的退下,还贴心地给两人带上了门。
“你都这样了,我还想睡你岂不禽兽?”
慕北忱面色冷峻,他只是想看看她还能不能动?她在想什么?
“别侮辱禽兽了,慕北忱,你禽兽不如!”
她这样浑身是伤的躺在这里,还不是因为他?
他若昨晚上不放她鸽子,她能被人害了吗?
慕北忱拧着眉头,沉声道:“昨晚爽约的确是我不对,但实在是事出紧急……”
“什么事出紧急?”许木槿打断了他的话,“不就是你那怀孕的寡嫂又肚子疼了吗?她一个月疼二十回,每次疼你都陪,平常日子就算了,昨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昨晚上她在约定好的酒店等到半夜他也没来,电话不接,微信不回。
一走出酒店门口,就被人从背后猛的推下了楼梯,而她被陌生的好心人叫了救护车,送进急救室时,他正在陪嫂子。
护士给她打针时闲聊,说的是:“慕先生可真是难得一见的好丈夫,慕太太身体一有不舒服就陪着来。”
多么讽刺!
“结婚纪念日以后我会补给你,想对我发泄我也依着你,但为跟我置气,故意去滚楼梯,不要命了?”
什么?
故意滚楼梯?
她脑子又没被驴踢,她故意去滚什么楼梯?
“慕北忱,你这混……咝……”
许木槿现在气的真想跳起来打他,但是身体一动,浑身撕裂了一样的疼。
看她手臂处的伤口又沁出了血,慕北忱厉声道:“躺好别动。”
慕北忱拿过旁边放的药水,蘸着棉棒开始给她擦,因为疼痛许木槿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咬着唇没让自己出声。
闭眼缓解了一下那种疼痛后,许木槿睁开眼睛看向他,现在他给她擦药擦的很小心,动作不甚温柔。
就跟她小时候第一次见他时一样。
感觉他虽然吊儿郎当,但骨子里带着细腻和温柔,善良又低调。
跟那些爱装X的豪门公子不一样。
那时她还是许家大小姐,跟慕家门当户对。
因为两家交好,就有意订下娃娃亲。
但当时长辈给她许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的同胞哥哥慕北山。
“不,我不喜欢慕家大哥,我喜欢慕家二哥,我长大了要嫁给慕北忱!”
听她这么说,她父母眉头皱得老高。
“小槿,慕家老二有什么好?一看就是个不成器的,北山可是慕家继承人,你不嫁他,嫁给老二有什么出息?”
是,那时候全世界都喜欢慕北山。
只有她,眼里只是慕北忱。
“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给慕北忱,你们要是逼我嫁给慕家老大,今天结婚,明天我就让你们给我出殡。”
那时候,她还真是任性的不知天地为何物。
不过因为她玩命一样的坚持,到最后,她终于如愿了。
她以为会迎来她从小憧憬的幸福,没想到慕家一场变故,什么都变了。
她思绪收回来,又看向慕北忱,此刻他已经给她擦完药了。
“好了,先睡一觉。”
说话间,慕北忱又给她盖上了被子,这次的争吵好像在他这里已经结束了。
“慕北忱,我们离婚吧。”
多余的话许木槿不想说了,还能说什么呢?
“木槿,别开这种玩笑。”
“我没有在开玩笑,我真的累了,我爱不动了,我要跟你离婚。”
“真要跟我离婚?”
“是!”
见她这铁了心的样子,慕北忱一个轻蔑的哼笑:“离婚简单,但你付得起离婚的代价吗?”
离婚的代价?
“代价就是我失去了和你这个渣男做合法动作的机会,我求之不得。”
他需求量那么大,除了姨妈期每晚都折腾她,离了婚晚上她至少能身心自在。
而听后,慕北忱笑了,脸上的轻蔑之色愈发重。
“没有我,你只是许家的假千金,真女儿回归,那里已没你容身之地,你的亲生父母无权无势,要是再没了慕家少奶奶这个身份,你之前得罪的那些人,尤其是池家,会把你吃的连皮都不剩。”
男人薄唇微抿,眸色清冷,“在这江城,我就是你最后的靠山,你确定还要离?”
威胁她?还她最后的靠山?
好大的一张蛤蟆脸!
“那些人是我得罪的,什么后果我受,但我要是怕被报复,就要一辈子在你们慕家当缩头乌龟,我还不如痛快地被池家人做了!”
男人脸色难看至极。
许木槿轻笑,“慕北忱,最后再说一遍,我要跟你离婚,你分我一半财产咱们好聚好散,你要不同意,咱们就鱼死网破。”
“我不同意。”
慕北忱在她身侧坐下来,温柔地注视着她的眼睛,慢条斯理回答。
“我慕北忱只有丧偶没有离异,你要嫁我的时候,你自己说的,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人,果然连过去的自己都共情不了。
过去的她,就是个恋爱虫上脑的大傻叉!
“你若不同意,我马上去法院起诉离婚。”
男人仍旧那一副随心所欲的清贵模样,嘴角勾起一个势在必得的笑,“随你,但你就算告到最高法院,只要我不想离,这官司你就赢不了。”
料定她死也斗不过他是不是?
“慕北忱,你混蛋!”
许木槿抬脚又是要踹,慕北忱眼疾手快攥住了她的脚踝,然后俯下身来,另一只手扣住她要动的手,一双修长黝黑的凤眼,深邃无比。
“刚才乱动伤口都裂了,还不长记性,你再乱来,别逼我真当了禽兽。”
这姿势尴尬中带着一些暧昧。
但还没等慕北忱跟她的身体拉开距离。
这时,病房外传来了一个娇嗔渗人的声音。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