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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阎老西家来亲戚

    接下来两天,院里气氛诡异得像绷紧的弦。

    许大茂彻底成了惊弓之鸟,除了上下班,基本缩在家里,连出来倒尿盆都探头探脑。

    阎埠贵见了陈锋就绕道走,秦淮茹更是低眉顺眼,连平常那点小心思都收敛了不少。

    只有傻柱,偶尔还斜着眼瞅瞅陈锋,哼上两句不成调的戏文,但也不再主动挑衅。

    陈锋乐得清静,除了去分局点卯,就是在屋里看材料,或者去图书馆查些旧的铁路规章和技术手册,进一步完善他那套“影子线路”的分析。

    赵局那边还没新指令,像是在酝酿什么。

    这天晚上,陈锋刚躺下,就听见前院传来一阵压抑的吵闹和摔打声,夹杂着娄晓娥低低的哭泣和许大茂急躁的低吼。

    “……就知道哭!败家娘们!当初要不是你……”

    “你冲我吼什么!有本事别拿那些脏东西啊!”

    “闭嘴!你想让全院都听见吗?!”

    动静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陈锋没起身,静静听着,许大茂这是把火撒在娄晓娥身上了。看来压力已经快到他极限了。

    正想着,中院忽然传来一大妈拔高的嗓门,像是故意喊给谁听:“哎呦喂!这还让不让人睡了!有点良心没有?人家里孩子明天还上学呢!”

    显然是冲着前院喊的,想摆一大妈的谱,却又不敢指名道姓。

    前院的吵闹声瞬间停了。

    过了一会儿,陈锋听到细微的开门声和脚步声,像是有人出了院门。

    他起身凑到窗边,借着月光,看见许大茂裹着件旧棉袄,鬼鬼祟祟地溜出了院子,脚步又快又急。

    【得去找他…必须问清楚…不然真完了…】许大茂的心里充满了恐慌和孤注一掷。

    这么晚出去,肯定是去找那条线上还能联系的人打探消息,或者想办法撇清自己。

    陈锋沉吟片刻,没有跟出去,跟得太紧容易打草惊蛇。许大茂现在这状态,反而更容易出错。

    后半夜,陈锋被一阵极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

    不是老鼠,像是有人在轻轻拨弄他屋门的插销!

    他瞬间清醒,屏住呼吸,无声地坐起身,目光盯住房门。

    拨弄声很小心,带着一种试探性的犹豫。

    【…好像睡了…能弄开吗…】一个熟悉的、带着点稚嫩的心声钻进耳朵。

    棒梗?!

    这小子半夜摸到他门口想干嘛?偷东西?报复?

    陈锋眼神冷了下来,真是记吃不记打。

    悄无声息地下了炕,赤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一步步挪到门后。

    门外的棒梗似乎失去了耐心,拨弄的动作大了点,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陈锋猛地抬手,不是拉开门,而是用手指关节,在门板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

    “咚、咚、咚。”

    声音突兀地在死寂的夜里炸开。

    门外的动静戛然而止!连呼吸声都瞬间消失了。

    紧接着,是一阵慌乱的、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逃窜,迅速消失在向后院的方向。

    陈锋拉开门闩,推开一条缝。外面空无一人,只有冰冷的月光洒在地上,他低头看了看门锁,上面有几道新鲜的划痕。

    关上门,重新插好。棒梗这小子,胆子是越来越肥了,看来光是吓唬还不够。

    第二天一早,陈锋推门出来,正好看见秦淮茹端着盆出来倒水,眼睛下面带着浓重的黑眼圈。

    棒梗跟在她身后,低着头,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但眼神躲闪,不敢看陈锋。

    【吓死我了…他到底发现没有…】棒梗的心声惴惴不安。

    秦淮茹看见陈锋,手一抖,盆里的水溅出来些,她勉强笑了笑:“陈…陈锋兄弟,早啊。”

    “早。”陈锋目光扫过棒梗,“秦姐,晚上睡觉关好门,院里好像进野猫了,半夜挠门。”

    秦淮茹脸色唰地白了,手下意识地抓紧了盆沿,她猛地扭头瞪向棒梗,棒梗脑袋垂得更低了。

    【这死孩子!又惹什么事了?!】秦淮茹心里又惊又怒,赶紧对陈锋说:“是…是吗…回头我看看…谢谢啊…”

    她拉着棒梗,几乎是逃回了屋里。

    陈锋没理会,去水龙头洗漱,看来秦淮茹至少还不知道棒梗夜半撬门的事,但肯定察觉儿子不对劲。

    刚洗完脸,就见许大茂推着自行车从外面回来,一脸疲惫,眼窝深陷,像是走了很远的路,衣服上还沾着点泥点子。

    看见陈锋,慌忙低下头,推车就往自家门口冲。

    【妈的,白跑一趟…人找不着了…怎么办…】许大茂的心声充满了绝望。

    陈锋心里一动。

    找不着了?是“德宝”团伙的其他核心成员闻风藏起来了?还是许大茂的上线断了?

    陈锋不动声色地看着许大茂仓惶躲进屋里,线头越来越乱了。

    上午去分局点卯,气氛依旧微妙。

    走私案还在深挖,运输科和调度室人人自危,孙振山安排他继续整理旧档案,没提新任务。

    下午,陈锋提前回了院子。刚进前院,就看见阎埠贵家的阎解娣和阎解放俩孩子,围着一个人,兴奋地叽叽喳喳。

    被围着的是个生面孔,三十多岁,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推着辆破自行车,车把上挂着一个旧帆布包,看着风尘仆仆。

    那人脸上带着憨厚的笑,正从包里抓出一把花花绿绿的水果硬糖分给俩孩子。

    “谢谢叔!”

    “叔你真好!”

    阎解娣和阎解放欢天喜地地接过糖,塞进嘴里,甜得眯起了眼。

    那人笑着摸摸他们的头,一抬头,正好看见推车进来的陈锋。

    他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随即变得更热情了些,主动点头打招呼:“同志,刚回来啊?”

    陈锋点点头,打量了他一眼,这人看着面生,不像是附近的。

    “我是解娣他们远房表叔,姓冯,叫冯得禄,在保定的厂子里干活,过来出趟差,顺道来看看我姐和姐夫。”那人主动自我介绍,语气很自然。

    【这就是院里传的那个狠人陈锋?看着挺年轻…得小心点…】冯得禄的心声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和评估。

    阎埠贵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看见冯得禄,脸上笑开了花:“得禄来了!快屋里坐!你说你来就来,还老买糖惯着他们!”

    他又赶紧对陈锋介绍:“陈干事,这是我内弟,打保定来的。”

    陈锋再次点头,没多说,推车往后院走。

    路过中院时,眼角瞥见秦淮茹站在自家门口,正望着前院的方向,眼神有些复杂。

    【保定来的?阎老西家还有这门阔亲戚?】她心里有点泛酸。

    陈锋回到屋里,放下东西。

    冯得禄?保定的厂子?来得有点巧,许大茂刚慌得去找人,这边就来个保定的“亲戚”。

    陈锋走到窗边,看着前院阎埠贵热情地把冯得禄迎进屋。

    这院子,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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