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里面,存放着大量的石板,石板上印着文字,正是之前楚天君和翼族交流的时候用的那种。
“你猜的没错,我们使用的文字,就是人类的古文字。”
就在这时,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声音听着很怪。
“呵呵,不好意思,我想用人类的语言,只能用灵力震动空气来模仿声带。”
“对于人类来说,会很奇怪。”
“不过我想这并不会影响我们的交流。”
楚天君顺着声音看去,那是一个身高大概五米的翼族,和刚刚带他来的翼族,身体结构很类似,不过身上明显有些皱纹。
“能直接用语言交流,很好。”
“而且,作为翼族,能把人类的语言说的这么准确,足够让人觉得惊艳了。”
对方既然是有好好谈的打算,楚天君当然也会给个台阶。
对方既然是智慧种族,呢肯定是要先谈谈看的。
现在外面本就是风雨飘摇,平白给龙朝树敌,那纯属没事找事。
而且这些翼族实力不差。
能谈点合作出来,更好。
“呵呵,你倒是会说话,比你师傅强多了。”
翼族的长者一句话,让楚天君瞪大了眼睛。
“你师傅他,上一次来的时候,还说我声音比驴叫都难听。”
“他甚至专门抓了一头驴来,让我听驴叫是什么声音。”
楚天君在看到翼族使用那种文字后,就猜到这里可能会和师傅有关系,没想到关系深到了这种程度。
“你不用担心,我和他,算是朋友。”
“他教我的文字,解决了我们翼族一直没有文字的问题。”
“那时候,我们只掌握了一些很粗糙简陋的字符,根本不够用。”
“翼族在创造文字这方面,缺乏天赋。”
“所以,我欠他一个人情。”
“你认识这种文字,而且使用的灵力和他很像。”
“我猜的没错吧,你是他徒弟。”
翼族的长者倒是不担心有人冒充,楚天君使用的灵力本身,就是最好的证明。
“是的,师傅他老人家,没想到阅历这么丰富。”
楚天君完全没听师傅说过天坑里面的事。
这老东西嘴不要太严,刚下山的时候,楚天君还以为自家的师傅,只是个混的不好的老道。
“那就好,我欠他的人情,从你这应了也是好事。”
“有什么需要的,我能帮的,都会帮一把。”
翼族的长者说完,便等着楚天君回答。
楚天君原本想提天坑和人类的冲突,可眼珠一转,还是压下了好奇。
“老先生,什么人情不人情的。”
“我来这里,可不是要让翼族为我做什么,而是让我们双方共赢来的。”
“我一路过来,看到沿途有不少翼族人在警戒,你们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楚天君把话题岔开。
这个翼族老者,张口就是人情,说明这人情很重要。
楚天君才不会轻易让这老家伙把人情还了。
而且,楚天君这一路下来,都在用灵力照明,确实看到了不少类似侦查兵的翼族。
越接近这座翼族城市,警戒的力量越强。
按照楚天君的观察,这里除了翼族,就只有一些毫无威胁的洞穴生物,基本算是人畜无害。
如果不是有什么别的东西在威胁着这里,这里的翼族不可能戒备程度那么高。
翼族长者沉默了。
过了许久,翼族长者才再次开口。
“也不好说算不算的上危险。”
“警戒是必要的,因为我们正在一场战争之中。”
“年轻的人类,我知道你的疑问。”
“我也可以告诉你,你们口中的天坑,会出现什么袭扰人类世界,那些东西并不是翼族。”
“或者说,不是真正的翼族。”
翼族长者说着,情绪明显低沉了下来。
“你现在看到的城市,并非一直都在我和我的族人手里。”
“这里的建筑,使用的石料颜色不同,也并非我们视觉退化的原因,而是一次又一次的重建后,已经找不到最初使用的材料了。”
楚天君有种不妙的感觉。
“你们在和什么战争?”
“和别的翼族,还是原来是翼族的东西?”
翼族长者脸色很难看。
“我也是几百年前,才查清楚,那些东西曾经确实是翼族。”
“只是他们现在……”
翼族长者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楚天君已经猜到了。
这个世界在被侵蚀。
地表如此,地下同样如此。
翼族,恐怕也要面对翼族的‘北方禁地’。
只是还不清楚,翼族所面对的那些东西,以什么形式表现。
“老先生,你知道人类的北方禁地吗。”
楚天君说道。
翼族长者摇了摇头。
楚天君倒是不奇怪。
从翼族长者的秒睡来看,地下的异况,已经出现了很多年。
按照对方几百年前才发现这种用词来判断,很可能千年前就有了。
而北方禁地从出现到现在,还不到百年。
翼族和外界明显没有什么沟通手段,除了当年师傅进来和这些翼族说了些事,之后人类世界发生了什么,这些翼族恐怕完全不知道。
“其实人类也遇到了一些问题。”
“翼族遇到的问题,要是老先生觉得不好告诉我,那不如先听我讲讲人类这边遇到的问题。”
……
楚天君把北方禁地的扩张,其中的怪物是人类转化而来,以及禁地本生事规则扭曲之后的世界,这几点告诉了翼族长者之后,翼族长者明显大为震撼。
“你说的,和我研究的内容一样!”
“我一直猜测,那鬼地方,根本不是被某种力量污染了那么简单。”
“现在听你一说,全都通了!”
“是我们所在世界的规则被扭曲了!而不是单纯的被某种力量污染。”
“以进化那种力量为目地的所有手段,都会无效,因为源头在规则的扭曲上!”
“可是,如果是规则被扭曲,岂不是彻底没办法了?”
“难道,终究无力回天吗!”
楚天君看到翼族长者很是悲痛的样子,知道机会来了。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我最近刚刚有些新发现,和扭曲规则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