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凤鸣宫内灯火通明。
五个宫女战战兢兢地为长孙昭等人更衣梳妆。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恐惧，手都在颤抖。
“娘娘们，时辰到了。”
为首的宫女声音颤抖：“陛下在寝宫等候。”
长孙昭深吸一口气，看了看身边的四位妹妹。
德妃柳如烟脸色苍白，淑妃王清雅咬着嘴唇，贤妃李素心握紧双拳，惠妃赵婉儿眼中含泪。
“走吧。”
长孙昭站起身。
五人在宫女的引领下，缓缓走向皇帝的寝宫。
月光洒在宫道上，她们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每一步都走得极其沉重，仿佛在走向深渊。
到了寝宫门口，守门的侍卫看都不看她们一眼，直接推开了宫门。
寝宫内的布置让五人都愣了一下。
原本金碧辉煌的皇帝寝宫，如今已经焕然一新。
墙壁、帷幔、桌椅，全都换成了玄色。
没有了那种奢华的感觉，反而透着一种肃杀和简洁。
正中央的龙床也换了新的床帷，同样是玄色，看起来威严肃穆。
赵锋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
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抬。
“皇后和四位娘娘来得正好。”
赵锋的声音很平静：“朕乏了，来给我按摩肩膀、脑袋、双腿、胳膊。”
五个女人瞬间脸色煞白。
这是什么意思？
让她们这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妃嫔，给他按摩？
“你…你说什么？”
德妃柳如烟声音颤抖。
“听不懂吗？”
赵锋终于抬起头，目光扫过五人：“朕让你们给朕按摩。”
长孙昭咬牙道：“你这是羞辱！”
“羞辱？”
赵锋笑了：“朕没让你们卸甲就不错了。”
五个女人的脸更白了。
她们明白，如果不照做，后果会更严重。
最终，还是惠妃赵婉儿第一个走了过去。
她颤抖着双手，轻轻按在赵锋的肩膀上。
有了第一个，其他人也只能跟上。
德妃柳如烟按摩脑袋，淑妃王清雅按摩左臂，贤妃李素心按摩右臂，长孙昭则被迫按摩双腿。
赵锋重新拿起书，一边看一边享受着五个美人的服侍。
“力度再大一点。”
他头也不抬：“你们是没吃饭吗？”
五个女人咬牙忍耐，加大了力度。
这种屈辱让她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曾经她们是高高在上的妃嫔，享受着万人敬仰。
如今却要给仇人按摩，这种落差让她们痛苦万分。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赵锋才放下手中的书。
“行了，都停下吧。”
五个女人如蒙大赦，连忙收回手。
赵锋站起身，在房间里踱了几步。然后转身看着五人。
“朕给你们两个选择。”
赵锋的声音很平静：“第一，若是愿意，你们五人留在后宫。四个妃子当个嫔，皇后当个妃子。第二，若是不愿意，便送你们回自己的家族去。”
五个女人先是一愣，随后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没想到这个新皇帝竟然给了她们选择的机会！
但很快，她们的表情就沮丧下来。
回本家的家族？
谁不知道赵锋一路前来，世家望族几乎被屠尽！
就算侥幸保留下来的，也被抄了家产，和平民无异。
她们在后宫养尊处优多年，锦衣玉食惯了。
真要成了寻常百姓，那日子怎么过？
更何况，以她们前朝妃嫔的身份，回到家族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想到这里，惠妃赵婉儿第一个跪了下去。
“臣妾愿意当陛下的嫔！”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多谢陛下不杀之恩，也多谢陛下没有为难臣妾的族弟杨正则！”
赵锋微微一愣。
杨正则？
他想了想，想起来了。
眼前这个惠妃，应该是九江郡守杨正则的族姐。
说起来，当初拿杨正则来要挟吴烨停战一年。
倒也算有几分作用！
“原来如此。”
赵锋微微颔首：“朕记得杨正则，他留在大楚，反而是胖了几圈。”
惠妃赵婉儿大喜：“多谢陛下！”
有了惠妃的带头。
其他三个妃子也不敢犹豫了。
德妃柳如烟跪下：“臣妾愿意当陛下的嫔！”
淑妃王清雅跪下：“臣妾也愿意！”
贤妃李素心咬了咬牙，也跪了下去：“臣妾愿意！”
她们都很清楚，成了普通人会是什么下场。
与其那样，还不如留在宫中当个嫔。
至少能保住性命，也能过上不错的日子。
赵锋看着跪在地上的四个女人，点了点头：“很好，你们都很识相。”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长孙昭身上。
只有前朝皇后还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你呢？”
赵锋问道：“你的选择是什么？”
长孙昭抬起头，眼中满是倔强：“我选择回家族。”
赵锋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识抬举。
“你确定？”
赵锋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的味道：“长孙家现在可是家道中落，你回去能过什么好日子？”
“那也比在这里受辱强！”
长孙昭咬牙道。
赵锋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本来已经很仁慈了，给了这些女人选择的机会。
没想到这个前朝皇后还敢顶撞他。
“你们四个下去。”
赵锋对着跪在地上的四个妃子说道。
四人如蒙大赦，连忙起身退下。
寝宫内只剩下赵锋和长孙昭两人。
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你不愿意伺候朕？”
赵锋一步步向长孙昭走去。
长孙昭后退了几步，但很快就被逼到了墙边。
“我是前朝皇后！”
长孙昭声音颤抖，但依然倔强：“我不会向你屈服的！”
“前朝皇后？”
赵锋冷笑一声：“前朝都没了，你算什么皇后？”
他伸手掐住长孙昭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朕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