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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4 章:胶囊显隐墨藏秘

    苏婉瑜清晨擦拭时空胶囊里的老茶叶时,指尖突然被一片干枯的茶叶刺痛。茶叶碎片落在昨天签好的契约纸上,竟在契约边缘晕开一道淡褐色的痕迹,痕迹慢慢汇聚,形成一行极小的字:“江南茶影,需寻‘双生叶’”。她猛地抬头,看向窗外的老茶树,血芽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像是在呼应纸上的字迹 —— 林晚秋昨天说的江南茶山,难道藏着什么秘密?

    “婉瑜,你看我找到什么了!” 录野峰拿着一个旧信封跑进来,信封上贴着泛黄的邮票,邮戳日期是 1979 年,“这是在陈爷爷的怀表里发现的,是我爷爷写给林晚秋的信,说江南茶山有一棵‘双生茶树’,树叶是两片长在一起的,能解茶树的所有毒素,还说要是录苏两家的人遇到危险,就去江南找这棵树。”

    苏婉瑜接过信封,指尖抚过信纸,突然愣住了。信纸里夹着一片干枯的茶叶,形状竟与她刚才刺痛手指的茶叶一模一样,也是 “双生叶” 的形状 —— 两片叶子紧紧贴在一起,叶脉相连,像一对永不分离的恋人。“林阿姨昨天为什么没说双生茶树的事?” 她皱起眉头,“还有这行字,是茶叶晕出来的,说‘江南茶影,需寻双生叶’,难道江南茶山有危险?”

    录野峰也觉得奇怪,他拿起契约纸,对着阳光看了看:“这字迹像是用茶树的汁液写的,平时看不见,只有遇到老茶叶的汁液才会显形。我爷爷当年肯定是怕有人发现,才用了这种隐墨。”

    两人正说着,院子里的铜铃突然响了,不是陌生人走进时的清脆声,而是被风吹得发出 “嗡嗡” 的闷响,像是在预警。苏婉瑜走到门口,看见老周神色慌张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张揉皱的纸条:“不好了!山下的茶农说,江南那边传来消息,说茶山出现了‘诡异茶影’,晚上会有人看到茶树的影子在动,还会听到女人的哭声,好多茶农都不敢去采茶了!”

    苏婉瑜的心脏猛地一跳,她想起契约纸上的 “江南茶影”,难道这就是所谓的 “茶影”?“老周爷爷,您知道双生茶树吗?” 她赶紧问,“就是两片叶子长在一起的茶树。”

    老周的脸色突然变了:“双生茶树?我小时候听我爷爷说过,说江南茶山有一棵千年双生茶树,能解百毒,还能让人看到已故之人的影子。可后来有人说这棵树被人砍了,怎么…… 你们要去找它?”

    录野峰握紧苏婉瑜的手:“林阿姨昨天说江南有录苏两家一起种的茶树,现在又出现诡异茶影,说不定跟双生茶树有关。我们必须去看看,万一跟老茶树的毒有关,或者跟我爷爷的秘密有关,我们不能不管。”

    苏婉瑜点点头,她想起林晚秋昨天咳嗽时手帕上的血丝,突然觉得林阿姨可能隐瞒了什么。“我们先给林阿姨打个电话,问问她江南茶山的情况。” 她拿出手机,拨通林晚秋的号码,可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只有冰冷的提示音:“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不对劲,” 录野峰的脸色沉了下来,“林阿姨昨天说有别的事情要处理,会不会是去江南茶山了?而且她的咳嗽,说不定跟茶树的毒有关,需要双生叶来解。”

    两人决定立刻去江南茶山。陈忠听说后,坚持要跟他们一起去:“我跟你爷爷去过江南,认识路,而且我知道双生茶树的大概位置。你们年轻人经验少,有我在,能帮上忙。”

    收拾好行李,三人坐上前往江南的火车。火车上,陈忠拿出一张旧地图,指着上面一个红色的圆点:“这就是双生茶树的位置,在江南茶山的最深处,旁边有一条小溪,溪水是甜的。当年我跟你爷爷去的时候,还在树下埋了一瓶米酒,说等录苏两家和解了,就来这里喝。”

    苏婉瑜看着地图,突然觉得眼眶发热。祖辈们的心愿,跨越了几十年,终于要在他们这一代实现了。可她心里还是有隐隐的不安,林晚秋的失联、诡异的茶影、双生茶树的秘密,这些事情像一团乱麻,缠绕在她的心头。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他们终于到达了江南茶山。茶山脚下的村子很安静,家家户户都关着门,只有村口的小卖部开着,老板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看到他们,脸色突然变了:“你们是来找人的?还是来采茶的?最近茶山不太平,晚上别出去。”

    “我们来找双生茶树,” 录野峰拿出那张旧照片,“您认识这棵树吗?”

    老板接过照片,突然红了眼眶:“这是老茶树啊!我小时候还在树下玩过,可去年冬天,有一个穿浅蓝色旗袍的女人来这里,说要找这棵树,后来树就开始‘闹鬼’,晚上会有影子在动,还会有哭声。”

    苏婉瑜的心脏一紧:“穿浅蓝色旗袍的女人?是不是叫林晚秋?”

    老板点点头:“对,就是这个名字!她说她是录家的亲戚,还问我有没有见过双生叶。我劝她别找了,那棵树已经被人下了毒,靠近的人都会咳嗽,还会咳血,她不听,非要上山。”

    陈忠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中毒?难道是苏振邦的余党?他们连江南的茶树都不放过?”

    三人立刻上山。江南茶山比云南的茶山更湿润,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可越往深处走,空气越冷,周围的茶树叶子也渐渐变成了淡黑色,像是被毒素污染了。走到半山腰时,苏婉瑜突然听到一阵女人的哭声,声音很轻,像是从树影里传出来的:“双生叶…… 找不到……”

    “谁在那里?” 录野峰拿出手电筒,光束照向树影,可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茶树的影子在风里晃动,像人的手在挥舞。

    陈忠突然咳嗽起来,拿出手帕捂住嘴,手帕上竟也沾了淡淡的血丝:“这空气里有毒,跟当年苏老爷下的毒一样,只是毒性更弱,长期吸入会损伤肺部。”

    苏婉瑜赶紧从包里拿出之前母亲给的解毒药,分给陈忠和录野峰:“我们快去找双生茶树,说不定只有它能解这里的毒。”

    又走了半个多小时,他们终于看到了那条小溪,溪水泛着淡淡的黑色,像是被污染了。小溪旁边,有一棵高大的茶树,树干上缠着厚厚的藤蔓,叶子是两片长在一起的 —— 正是双生茶树!可茶树的叶子也泛着淡黑色,树干上还刻着一行字:“林晚秋在此,寻双生叶者,需以‘真心泪’为引”。

    “真心泪?” 苏婉瑜愣住了,“什么是真心泪?”

    陈忠走到茶树旁,轻轻抚摸树干,声音带着哽咽:“你爷爷当年说,真心泪就是相爱的人因为担心对方而流的眼泪,只有这种眼泪,才能唤醒双生茶树的解毒能力。”

    录野峰握住苏婉瑜的手,眼眶突然红了:“婉瑜,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苦了。从海城到云南,再到江南,你从来没有抱怨过,还一直支持我,我……”

    苏婉瑜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落在双生茶树的叶子上。眼泪接触到叶子的瞬间,叶子上的淡黑色竟慢慢消退,恢复了正常的绿色。更神奇的是,两片叶子中间,竟渗出一滴淡绿色的汁液,滴在小溪里,溪水的黑色也渐渐消退,变得清澈起来。

    “是真心泪!” 陈忠激动地拍手,“茶树醒了!我们有救了!”

    可就在这时,树影里突然走出一个人,穿着浅蓝色旗袍,头发凌乱,脸上带着疲惫 —— 是林晚秋!她的手里拿着一个空药瓶,咳嗽得很厉害,手帕上的血丝比之前更多了。

    “林阿姨!你怎么在这里?” 苏婉瑜跑过去,扶住她,“你是不是中了这里的毒?”

    林晚秋点点头,声音虚弱:“我早就知道江南茶山有毒,也知道双生茶树能解,所以我提前来了。可我一个人的眼泪不是真心泪,唤醒不了茶树,只能一直等你们来。”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录野峰皱起眉头,“我们很担心你,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

    林晚秋从包里拿出一部摔坏的手机:“我上山的时候,手机不小心掉在溪水里,摔坏了。而且我怕你们担心,就没说。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苏婉瑜看着林晚秋苍白的脸,突然觉得不对劲。林阿姨的咳嗽,跟陈忠的不一样,陈忠是因为吸入了有毒的空气,而林阿姨的咳嗽,像是早就有的老毛病,而且她的眼睛里,除了疲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林阿姨,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瞒着我们?” 苏婉瑜轻声问,“比如双生茶树的其他秘密,或者江南茶山的毒是谁下的。”

    林晚秋的身体突然僵住,她低下头,沉默了很久,才抬起头,眼里含着眼泪:“对不起,我确实瞒了你们。江南茶山的毒,是我下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苏婉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 你为什么要下毒?”

    林晚秋的眼泪掉了下来,滴在双生茶树的叶子上:“因为我想保护这棵树。去年冬天,有一群人来这里,说要砍了双生茶树,建度假村,我跟他们理论,他们不听,还打了我。我没办法,只能用我爷爷留下的毒方,在茶山里下了毒,让他们不敢靠近。可我没想到,这毒会扩散,还会伤害到茶农和你们。”

    陈忠叹了口气,拍了拍林晚秋的肩膀:“你也是为了保护茶树,不怪你。现在双生茶树醒了,它的汁液能解这里的毒,我们可以把汁液分给茶农,让茶山恢复原样。”

    林晚秋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接住双生茶树渗出的汁液:“这汁液不仅能解毒,还能让茶树长得更茂盛。我们把它装起来,分给山下的茶农,再用它给云南的老茶树浇浇水,说不定老茶树能长得更好。”

    可就在这时,双生茶树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树干上的藤蔓慢慢散开,露出一行刻在树干上的字:“双生叶,解百毒,却难断‘情毒’,录苏两家,需以‘共守诺’为证,方能永保茶山平安。”

    “情毒?” 苏婉瑜愣住了,“什么是情毒?”

    林晚秋解释道:“情毒就是因为爱情产生的误会和仇恨,就像当年你太爷爷和录野峰爷爷的误会,还有你父亲和录野峰父亲的仇恨。这种毒,双生叶解不了,只能靠你们自己,靠录苏两家的‘共守诺’来解。”

    录野峰握住苏婉瑜的手,对着双生茶树,郑重地说:“我录野峰,愿意和苏婉瑜一起,守护云南和江南的茶山,守护录苏两家的友谊,永远不背叛,永远不放弃。”

    苏婉瑜也跟着说:“我苏婉瑜,愿意和录野峰一起,遵守契约,守护茶山,化解所有的误会和仇恨,让录苏两家的友谊永远延续。”

    他们的话音刚落,双生茶树突然泛着淡淡的绿光,两片叶子慢慢分开,又慢慢合上,像是在为他们的承诺祝福。林晚秋看着这一幕,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是开心的眼泪:“太好了,你们终于解开了情毒,祖辈的心愿,终于完成了。”

    可就在这时,林晚秋突然咳嗽得很厉害,咳出的血溅在了双生茶树的叶子上。她的身体晃了晃,倒在了苏婉瑜的怀里:“对不起,我…… 我撑不住了。我早就得了肺癌,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所以才急着找双生茶树,想在我走之前,完成祖辈的心愿,保护好这两棵茶树……”

    苏婉瑜抱着林晚秋,眼泪掉在她的衣服上:“林阿姨,你别说话,我们现在就送你去医院,双生茶树的汁液能解毒,肯定也能治好你的病!”

    林晚秋摇摇头,虚弱地笑了:“没用的,我的病已经到晚期了。能看到你们完成心愿,能看到双生茶树醒过来,我已经很满足了。这是我爷爷留给我的‘茶经’,里面有很多种茶和制茶的方法,就交给你们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本泛黄的书,递给苏婉瑜,然后慢慢闭上眼睛,手垂了下去。

    苏婉瑜抱着林晚秋的身体,哭得撕心裂肺。录野峰和陈忠也红了眼眶,他们没想到,林晚秋为了祖辈的心愿,为了保护茶树,竟然付出了这么多,甚至不惜用自己的生命来等待他们的到来。

    当天下午,他们把林晚秋的遗体送到了山下的医院,然后把双生茶树的汁液分给了茶农。茶农们用汁液浇在茶树上,茶树的淡黑色很快就消退了,恢复了正常的绿色。晚上,江南茶山的 “诡异茶影” 消失了,也听不到女人的哭声了,茶山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第二天,他们带着林晚秋的茶经和双生茶树的汁液,回到了云南的碎玉茶馆。苏婉瑜把汁液浇在老茶树的根部,老茶树的血芽长得更茂盛了,叶子也更绿了,像是在为林晚秋哀悼,也像是在为他们的承诺祝福。

    陈忠把林晚秋的茶经放在茶馆的书架上,旁边放着录野峰父亲的日记和录野峰爷爷的信:“这些都是我们的宝藏,是祖辈们的心血,我们要好好保管,传给我们的后代,让他们知道,录苏两家的友谊,是用生命和爱情守护的。”

    苏婉瑜点点头,她拿起茶经,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一行字:“茶如人生,需经风雨,方能回甘;情如茶树,需共守护,方能永恒。” 她想起林晚秋的笑容,想起祖辈们的心愿,想起自己和录野峰的爱情,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是感动的眼泪,是幸福的眼泪。

    傍晚时分,茶馆来了很多客人,大家都听说了江南茶山的事情,特意来恭喜他们,也来悼念林晚秋。老周带来了自己酿的米酒,倒在三个杯子里,一杯放在老茶树旁,一杯放在双生茶树的照片旁,一杯放在林晚秋的茶经旁:“林小姐是个好人,我们永远记得她。”

    苏婉瑜和录野峰站在老茶树下,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觉得,所有的遗憾和痛苦,都变成了最美的回忆。他们想起录野峰在夜市给她套的塑料戒指,想起订婚宴上的惊变,想起云南茶山的重逢,想起老茶树下的秘密,想起陈忠的守护,想起林晚秋的牺牲,想起江南茶山的双生茶树 —— 这些回忆,像碎玉一样,虽然布满裂痕,却依旧散发着璀璨的光,照亮了他们的未来。

    月光洒在碎玉茶馆的院子里,小雏菊的香味飘在空气里,老茶树的叶子在风里轻轻晃着,血芽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红光,像是在为这段历经磨难的爱情祝福,也像是在为林晚秋祈祷。苏婉瑜靠在录野峰怀里,看着天边的星星,突然觉得,未来的路不管有多长,不管有多少困难,只要他们在一起,只要老茶树和双生茶树还在,只要祖辈们的心愿还在,他们就永远不会孤单,永远不会放弃。

    他们的爱情,像老茶树和双生茶树一样,经历了风雨,经历了误解,经历了牺牲,却依旧顽强地生长着,开出最美的花,结出最甜的果。而碎玉茶馆,也成了这段爱情的见证,成了录苏两家友谊的见证,成了云南和江南茶山的连接,成了所有人都向往的 “爱情圣地” 和 “茶树守护地”。

    很多年后,当苏婉瑜和录野峰都老了,他们依旧会带着孩子们,去江南茶山看看双生茶树,去云南茶山看看老茶树,给他们讲祖辈们的故事,讲林晚秋的牺牲,讲他们的爱情。而老茶树和双生茶树的叶子,也一年比一年茂盛,像是在告诉所有人,只要有爱,有承诺,有守护,就能战胜一切困难,就能让美好的事物永远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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