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武明空想都没想,一口回绝,“让他滚!朕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了!”
桂公公:“……”
陛下,您这话,我怎么感觉天天听到过呢。
随即桂公公出了殿门,将赵奕请了进来,自己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哎哟,我的好陛下,这是谁惹您生气了?”赵奕一进来,就看见床上那个鼓鼓囊囊的“蚕宝宝”,立马凑了过去。
“滚!”被子里传来一声怒喝。
赵奕也不生气,他一屁股坐在床边,伸手就去掀被子。
“你干什么!”武明空在被子里挣扎着。
“我看看啊,看看我们家陛下这是怎么了。”赵奕手上加了把劲,硬是把被子给掀开了一个角。
一张梨花带雨,满是羞愤的俏脸,就这么出现在了他眼前。
“呜呜呜……你还敢来!”武明空一看是他,积攒了委屈,瞬间就爆发了,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
“都怪你!都怪你这个狗东西!”她伸出粉拳,一下一下地捶在赵奕的胸口,却没什么力气。
赵奕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这回是真把她给惹哭了。
他赶紧抓住武明空的手,顺势将人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好好好,都怪我,都怪我。”他柔声安慰道,“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武明空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哭得更凶了。
“呜呜呜……外面……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什么龙床论国策……什么……什么一夜七次……”
她越说越觉得羞耻,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他们怎么能这么说……太难听了……呜呜呜……”
赵奕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哭诉,心里又好笑又心疼。
他捧起武明空那张哭得一塌糊涂的小脸,用手指轻轻地擦去她的眼泪。
“好了好了,不哭了,再哭就成小花猫了。”
“我就是小花猫!被你这只大坏蛋欺负的小花猫!”武明空抽噎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是是是,我是大坏蛋。”赵奕连连点头,脸上却露出了一个坏笑,“不过,他们说的也没错啊。”
“什么?”武明空没反应过来。
“龙床之上论国策啊。”赵奕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那温热的气息吹得她耳朵痒痒的,“咱们那天晚上,不就是在龙床上,商议了‘印刷术’这个国之大策吗?”
武明空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红得能滴出血来。
“你……你还说!”她羞愤地推了赵奕一把,“你这个流氓!无赖!”
“至于那个一夜七次嘛……”赵奕摸着下巴,一本正经地思索道,“这个确实是他们夸张了,咱们明明才……”
“赵奕!”武明空羞得快要钻到地缝里去了,她一把捂住赵奕的嘴,“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我就咬死你!”
“唔唔唔……”赵奕被她捂着嘴,发不出声音,只能用那双桃花眼,含笑看着她。
两人闹了一阵,武明空心里的那股子委屈和羞愤,总算是散去了不少。
她靠在赵奕的怀里,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
“现在怎么办?”她闷闷地问道,“流言传得这么难听,我今天连早朝都没脸上了。”
“多大点事儿。”赵奕搂着她,语气轻松地说道,“不就是几句流言嘛,看我怎么把它给破了。”
“你怎么破?”武明空抬起头,那双还带着水汽的凤目,疑惑地看着他。
“山人自有妙计。”赵奕故作神秘地一笑。
他看着怀里这个还在为流言蜚语而烦恼的女人,心里却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
他轻轻地在武明空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那声音,如同最郑重的誓言。
“放心,一切有我。”
赵奕说道路,“给我几天时间,我保证,让那些在背后搞鬼的孙子,哭都找不到调!”
“我不仅要让这些流言消失,我还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赵奕的女人,谁也别想欺负!”
武明空呆呆地看着他。
这个男人,好像真的无所不能。
她将脸颊,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感受着那份坚实而又温暖的依靠。
许久,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带着浓浓鼻音的轻嗯。
“嗯……”
赵奕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心里乐开了花。
小样儿,这就搞定了。
不过,那帮在背后搞鬼的孙子,这笔账,咱们得好好算算!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
赵府。
书房内,赵昭正襟危坐。
他的对面,正是老太爷赵枭。
“爹,您说这事儿……”赵昭皱着眉头,脸上满是忧虑。
“什么事儿?”赵枭吹了吹茶杯里的热气,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
“还能有什么事儿!”赵昭有些急了,“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说……说那混小子跟陛下……唉!有伤国体,有伤国体啊!”
“谣言一出,让满朝文武怎么看?让天下百姓怎么看?今天早上在殿门口,我耳朵都长茧子了,就说那魏峥和狄玄,我明显能感觉到看我眼神不对”
“爹,这事你怎么看。”
“怎么看?用眼睛看呗!”赵枭哼了一声,“我看挺好!我孙子有本事,能让女帝都对他死心塌地的,那是他的能耐!你这个当爹的,不但不骄傲,还在这里长吁短叹,丢不丢人!”
赵昭:“……”
内心:??????
得,跟这老头子,是说不通道理了。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老爷,侯爷,不好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赵昭眉头一皱。
“外面……外面又出新流言了!”管家喘着粗气说道。
“又有什么新花样了?”赵枭饶有兴致地问道。
管家擦了把汗,小心翼翼地说道:“外面现在都在传,说……说咱们侯爷之所以建议陛下开科举,办武举,是为了……是为了收买人心,图谋不轨!”
“放屁!”
赵枭还没说话,赵昭就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用心何其歹毒!”赵昭气得浑身发抖,“我儿为国为民,一片赤胆忠心,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想法!这是谁在背后造谣!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
与此同时,这股新的风向,也迅速在洛阳城的各个角落里蔓延开来。
“哎,听说了吗?武襄侯要谋反了!”
“什么?真的假的?前几天不还在传他跟陛下的风流韵事吗?”
“嗨!那都是障眼法!你想啊,他一个侯爷,手握骁卫、影卫两大精锐,他爷爷是军神,他爹是安北侯,这赵家,权势滔天啊!”
“他现在又搞什么科举武举,这不明摆着是想把天下的人才,都收到自己麾下吗?等他羽翼丰满了,那龙椅,可不就换人坐了!”
“嘶——你这么一说,还真有道理!”
一时间,之前那些还把“龙床论国策”当成佳话来听的百姓,此刻心里也开始犯嘀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