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榭确实没有什么立场生气。
他一不是祈愿男朋友,二又和祈愿没什么亲密的关系。
他有什么可生气的。
程榭抱着胳膊,他始终偏着头,也不知道是不想看见谁。
祈愿更是懒得搭理他。
整天摆一张死人脸给谁看?
赵卿尘也无语的推了推程榭的肩膀,示意他别这么明显。
程榭烦躁又不满的躲开。
叩叩叩——。
门外传来敲门声,侍者高声询问:“祈小姐,外面有一位司徒先生想要见您。”
祈愿咬着筷子,懵懵的眨了眨眼。
她皮肤白,眼睛圆,表情自然的时候,还真有点那种像洋娃娃一样精致的清纯感。
司徒,司徒墨?
祈愿嚼嚼嚼,没想到这么巧,能在楼外柳遇见司徒墨。
好家伙,她公司一个月给他开多少钱啊,这都来楼外楼吃晚饭了。
“让他进来吧。”
话落,门被人推开。
司徒墨穿着整洁的黑色西装走了进来,他表情凝重,眼神严肃。
“bOSS……”
他刚喊了一声,但很快就察觉到了屋子里诡异的氛围。
司徒墨:“……?”
哥几个,在这商量怎么刀人呢?
不知想到了什么,司徒墨吸了口气,整个人又重新变得严肃,且视死如归了起来。
“老板——!”
祈愿被他吓了一跳,扭头看向走到自己身后的司徒墨,她狠狠翻白眼。
“大哥,你也知道我是你老板啊?你能不能谄媚一点,这么大声,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我老板呢!”
司徒墨现在根本没有在听祈愿说了什么。
因为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燃起来了!
他知道,老板家大业大,可能这个公司,就只是老板哥开给她玩的。
但是架不住他争气啊!
他已经做出成绩了,而且很可观!
他的事业就像他的孩子,和他一样又帅气又争气。
老板可以不管事,可以不上班,但至少不要妨碍他把公司发扬光大啊!
“老板!有件事,必须得您亲自出马了!”
司徒墨表情认真。
祈愿表情复杂的看他。
“什么事?”
司徒墨掏了掏兜,发现手机没拿,不过那不重要!
“是几个方案的推行意向同意书,还有向总部申请资金的表,已经被卡很久了,恐怕需要您亲自去……呃,您懂得。”
祈愿懂,她当然懂。
让她回家里坑钱,把自己小小的手伸进祈斯年大大的兜里嘛。
但,她既然都掏出来了,那为什么还要给你?
祈愿挠了挠头,她就不明白了,怎么她想安安静静谈个恋爱的时候,就一堆破事呢?
“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跟我谈工作吗?”
祈愿不解:“你之前怎么不说,你就不能在工作时间里告诉我吗?”
司徒墨理直气壮。
“老板,你给我拉黑了。”
祈愿:“?”
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记得了?
看着祈愿突然卡壳,表情抽搐的样子,司徒墨就大概知道她把这事忘了。
他微笑着,替祈愿回忆。
“老板,之前我日常向您汇报每日工作,发文件,意向书,有一次我加班为了公司努力奋斗,结果……”
司徒墨的笑容更假了。
“您说我好烦,然后把我拉黑了。”
祈愿想起来了。
她有点心虚的看了眼宿怀。
对方抬眼,深邃的眼瞳微微收缩,几秒后,他靠近祈愿。
“去你妈的。”
祈愿一把推开他的脸,变脸极快的祈愿大王满脸冷漠。
都这个时候了还耍帅。
亲亲亲亲亲,长个狗脑袋就知道亲。
一点内涵也没有。
祈愿放弃挣扎了,她整个人一瘫,无所谓的看向司徒墨。
反正就是一副我干都干了,有本事你干死我的不要脸表情。
司徒墨:“……”
“老板,跟我回公司加个班吧。”
祈愿微笑的看向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司徒墨:“老板。”
祈愿:“你还知道我是老板!”
哪有老板每天累的跟个狗一样,两眼一睁就是开干的?!
UA总部。
办公室里的祈听澜皱了皱眉。
他迅速掏出手帕,垂首打了个喷嚏。
旁边正在汇报工作的助理见状,也暂时安静了下来。
他询问:“是不是要去医院?”
祈听澜摇了摇头,他点了点一份文件:“这是什么?”
助理看了眼,回道:“资金申请,是去年才成立的子公司,目前在大小姐名下。”
“是不是要审批?”
祈听澜垂眸:“不,先压一压吧。”
此时,楼外楼中。
司徒墨和祈愿展开了一场很黏牙的加班拉锯战。
司徒墨:“老板!加班很快,你忍一忍就过去了!”
祈愿抱着宿怀的胳膊,以宿怀为锚点,死活不肯把屁股离开座位。
祈愿:“你滚呐!要加班你自己去,我忍不了一点!”
司徒墨:“老板你听我说,加班是很幸福的!这是一种成就,你难道就不懂那种忙碌过后的满足感吗!”
祈愿:“你真是疯了……”
她不得不承认,原来这个世界上还真有热爱工作,热衷于当牛马的人。
祈愿:“我哥给你开多少钱?你是不是受了谁的指使想来害我?我给你双倍还不行吗!”
司徒墨一拍桌子,激动的像一头不犁地就活不下去的牛。
“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
“你怎么能用钱来衡量伟大的工作!我的事业就是我的孩子!培养孩子,是不求回报的!!”
祈愿快被他吓死了。
这人被下降头了吧?什么邪术这么恐怖!
祈愿咬牙切齿:“说这么多屁话,那是你的孩子,又不是我的!”
如果不是旁边站着这么多人,而且个个死死盯着他。
司徒墨真的要忍不住上手拉祈愿了。
“可是老板!这个孩子是你给我的!你不能光生不养,连赡养费都不给啊!”
祈愿嚣张的凑过去:“那咋了,我不是好人这件事,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说完,她就又缩了回去。
司徒墨也吵昏头了,他口不择言:“你信不信我带着孩子跳楼啊!!”
屋内众人:“……”
门口的侍者:玩这么大?
如果要跳楼的话,能不能不要在楼外楼的地盘……
见祈愿还要继续和司徒墨吵下去,程榭有些头疼的抬手。
他想捂住祈愿的嘴,告诉她别吵了。
可他的手才抬起来一半,程榭的瞳孔便忍不住缩起,震撼的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