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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请将不如激将

    湖面宽阔,碧水涟漪。

    竹筏随波,生死相斗。

    钓鱼杆忽的弹出,锐气如啸,那杆子、鱼线、鱼钩在夕阳的最一抹余晖中划起各式不同的线弧星芒,仿若囊括了天地般落向使剑的男子。

    “阳关三迭”、“岳阳三醉”、“梅花三弄”、“三潭印月”,使剑男子每一剑刺出,剑尖闪晃,一剑成三,剑式连绵,前式未消,后式再起,剑光层层交迭,精芒迸溅,反罩向当头兜下的罗网。

    密集的金铁撞响,急骤的响一片,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蓬蓬的血点便也在同时飞扬洒抛,两条人影倏忽分开。

    那使钓鱼竿男子左肩、右肋等部位,渗溢着殷红的鲜血,隐露出乳白的皮脂与触目惊心的经络叉管。

    使剑男子身上多处却是被鱼钩划出湿漉漉的血印,白衫上仿若一树梅花开,赤艳无比,

    钓鱼竿,衡山“回风落雁剑”

    正是冤家对头的洞庭烟波钓叟和衡山刘轻舟。

    当日周岩和刘轻舟在衡山论剑说道,周岩、黄蓉记忆住衡山五神剑,周岩反复尝试“全真剑法”、“玉女剑法”、“一剑化三清”的领气之道,最终学成了衡山派的这门剑法。刘轻舟却是有所感悟周岩的用劲法门,对于利用“缠劲”、“绞劲”等催动剑式手法感触颇深,周岩离去,他寻思闭关修一段时间,定胜洞庭湖钓鱼翁。

    周岩、黄蓉到衡山至眼下他去鄱阳湖,时间已过大半年,刘轻舟出关,觉得剑法精进,内力亦有提升,当可胜烟波钓叟。

    以往都是钓叟到衡山找茬,这次刘轻舟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直接杀将到洞庭湖,一番血战,旗鼓相当。

    烟波钓叟也不理会身上伤势,森然一笑,“刘轻舟,你可令人刮目相看,得谁指点了?”

    “老儿认怂了。”刘轻舟好不快活,以往交手,次次落下风,依仗门派之力才能脱身,如今单打独斗,亦可令对方忌惮。

    “呸。”烟波钓叟脾气古怪,闻言怒道:“老夫非得让你下洞庭喂鱼。”

    “老匹夫张狂。”刘轻舟大笑一声,持剑再攻,这次他使将的衡山五神剑的“天柱云气”,但见剑式动向无定,不可捉摸,宛若爆散开的千万条闪掣蛇电,弯曲扭折、剑光射弹,令人无从招架。

    烟波钓叟却是双手持钓鱼竿,如大枪抖弧刺出。

    忽地里面刘轻舟窄剑绽开的剑光如蛇缠上似枪的钓鱼竿,急速绞缠,这正是他从周岩手中顿悟的缠劲、绞劲。

    烟波钓叟但觉一股回旋之力不断的带着鱼竿在做偏移,眼见那长剑似蛇吐信贴着鱼竿就要当心一刺,他怪叫一声,手腕忽抖,那透明也不知何等材料编织,坚韧无比的鱼线便随着他双手一抖,忽的荡起急速回旋,缠住刘轻舟手中窄剑。

    “好匹父。”刘轻舟右手长剑被束,他弃剑身子猱进,一掌击向烟波钓叟胸口,对方回了一掌,两道人影凝在一起,比拼起内力。

    一艘大船自暮色驶出,靠近向湖边竹筏,船头站着的是周岩。

    他自江中看到剑光起,识出是衡山剑法,便让船家入洞庭,距离拉近,这才看清竹筏上比拼内力的是烟波钓叟、刘轻舟。

    周岩稍作分析,定是衡山刘轻舟和自己论道之后闭关修行,技有所成,到洞庭湖报仇来了。

    其实比较完颜洪烈、郭靖、杨铁心之间血仇,两人之间的冲突哪叫仇恨。

    就是性格不合,一个脾气古怪,一个意气风发,互不对眼,大打出手。

    比较内力,一不留神,便是鱼死网破的结果。

    周岩纵身跃起落到湖边一竹筏上。持篙撑筏,迅速靠了过去。

    刘轻舟、烟波钓叟内力比较也是难分难解,两人头顶渐渐现出一团淡淡的水气,这是额头与顶门汗水为内力所逼,化作了蒸气,此等状况,也意味都到了生死一线时刻。

    两人僵持不下,不约而同都有点后悔孟浪,可又想着一旦稍显颓势,对方内力逼催够来,非落得个身死当场,只能源源不断的催动内力,拼着榨干自己。这一番比较,便如神游物外,对于周遭一切动静毫无所知。

    周岩撑着竹筏急速靠近。相距数丈距离,他看两人状态,便知到了命悬一线时刻。

    竹筏再推进两丈,周岩身形一晃,如飞过烟波的水鸟落在刘轻舟、烟波钓叟边上。

    他以意领气,自丹田走阴跷阴维两脉,出“内关”大穴,使将出一招”双龙取水“。

    “降龙十八掌”的这一招攻势可一分为二,阴阳无极,颇类似于周伯通自创的双手互搏,“塌劲”、“截劲”为主。

    双龙取水,左右互击。阴阳无极。,

    周岩使将“塌劲”,两掌挥出,“啪、啪”击打在刘轻舟、烟波钓叟手腕。紧随其后劲力转化成“截劲”。截劲便是在敌手的攻击还未到位的瞬间,用与对方的劲力方向相垂直的刚劲突然进行拦截或打击,使对方的攻击落空。

    “翻子拳”、“岳家拳”都有此劲的爆发招式,但“降龙十八掌”更精妙。

    刘轻舟、烟波钓叟的手腕同时被击了一下,两掌甫一脱离,掌风塌向竹筏,紧随其后“嘭,嘭”两声,周岩左右掌忽地推来,和两人各自对了一下。

    这下对掌,直接将刘轻舟、烟波钓叟轰向竹筏两头。

    那竹筏先是遭受了两股塌劲,周岩出掌时又是身形蓄力下沉,还如何支撑得住。

    只听“咔嚓”一声,竹筏居中折断,并随着刘轻舟、烟波钓叟踏踏的向两头退去,自断折处忽的翘起。

    周岩左右脚各落一边,猛地被顶起来,离地一丈。

    “落!”

    周岩轻呵一声,力灌双腿千斤坠。

    左右两边原本高高翘起的竹筏便随着周岩身体如石坠落,轰的砸了下去。

    一声巨响,水花四溅,断成两截的竹筏又在周岩脚下被拼接在一起。

    他道:“刘兄,好久不见。”

    这话说来,周岩又看向烟波钓叟,“有所得罪,前辈多多担待。”

    刘轻舟先惊后喜:“周兄怎到洞庭湖?”

    周岩站似一棵松,稳稳定住脚下竹筏,道:“前去鄱阳湖,恰好自江上看到有人使衡山剑法便赶了过来,那知是刘兄。”

    “可真巧合。”

    烟波钓叟看刘轻舟和周岩熟稔,眼睛一翻,道:“小子,沅江时在你手中吃了小亏,怎滴,你和那小贼要合着对付我?”

    周岩一笑,“怎会,前辈在沅江时说一年后到中都,我在中都恭候大驾。”

    刘轻舟不解,“这又是回事?”

    “说来话长,到船上一叙。”周岩回刘轻舟一句,转而看向烟波钓叟,“前辈可敢上船?”

    正所谓请将不如激将,此法对于烟波钓叟此等脾气古怪之人尤是见效果。

    “哈哈,洞庭之上,竟还有老夫不敢的事情。”

    “请!”

    船家已经开大船过来,烟波钓叟纵身一跃落在船头,刘轻舟紧随其后,周岩身形倏的飞起,使将古墓轻功,体似飞凫,落地轻如鸿毛。

    “好轻功。”烟波钓叟忍不住赞叹一声。

    “前辈过誉。”,周岩客气回一声,对趟子手道:“拿酒备菜。”

    “得嘞”

    三人到了房间,围桌而坐,趟子手先送了酒水过来。

    周岩言简意赅,说了天竺高僧到湘西原委,又遭魔教劫持,自己去鄱阳湖的大概状况,随后三言两语,对刘轻说了在沅江遭遇烟波钓叟,双方相斗一场的经过。

    两人听闻天竺高僧万里迢迢到湘西寻金娃娃救治受毒虫所害天竺国百姓,均极度钦佩,随后那烟波钓叟道:“金娃娃罕见不说,且还聪明,成对出现,一个不懂垂钓的僧人想要捕获,真是异想天开。”

    周岩举酒碗,“还请前辈指教。”

    烟波钓叟端碗,两人对饮而尽。他道:“鄱阳湖、洞庭湖周边水系山谷均可寻到金娃娃,但想要垂钓得手,却非易事。”

    “这定难为不到前辈。”

    烟波钓叟甚是得意:“自是。”

    刘轻舟是明事理的人,有心相助周岩,道:“吹牛谁不会。”

    “姓刘的,你我再战三百回。”

    “有本事先钓几对金娃娃。看是天下第一钓还是浪得虚名。”

    “钓就钓。”

    周岩暗自一笑,知我者,衡山刘轻舟。

    他转而问刘轻舟、烟波钓叟说道:“稍安勿躁,此事需还得营救出高僧才行,两位可知魔教?”

    烟波钓叟不屑一顾:“一帮杀人越货的肮脏匪徒而已,时常出没湘西。”

    刘轻舟说道:“我亦有所耳闻,行事诡秘,杀富户豪绅,可你要说替天行道,又做见不光的事情。”

    烟波钓叟讥诮:“杀豪绅不过是抢粮枪钱,就是打家劫舍。”

    周岩见过张三枪,对方有整治明教之心,但龙蛇混杂,阳奉阴违者比比皆是,藏污纳垢屡见不鲜。或许这也是明教通病,故而屡屡造反,但次次失败。

    不得人心,尤其是地方乡绅,畏之如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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