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五年,再次回到故土,往事如潮水般涌入秦桑的脑海。
傅时聿单膝跪在她面前,骨节修长的手指在她光滑的大腿上来回摩挲着。
眼睛里满是极强的占有欲。
“桑桑这么不乖,哥哥该怎么惩罚你呢。”
他指尖轻轻戳了一下秦桑的小腹,唇角勾着一抹玩味:“那就让哥哥把这里填满,好不好?”
秦桑毫无招架之力。
只能任由傅时聿带着她在房间的每个角落沉沦。
她一次次哭着哀求:“哥哥,我错了,下次再也不跟男生说话了。”
傅时聿低头咬着她的唇,猩红的眼底带着浓重的欲色。
“桑桑告诉哥哥,你爱不爱我。”
“我爱,我最爱的人就是哥哥。”
傅时聿低喘一声:“那就让哥哥看看,你是怎么爱我的,桑桑,你来。”
回想起噩梦一般的往事,秦桑攥着行李箱的手指情不自禁加紧了力道。
尽管她现在换了一张脸,换了一个身份回来,但一想到那个人,她心里的恐惧依旧如初。
可她又不得不回来。
生病的人是对她有恩的傅爷爷,他脑部长了一个肿瘤,需要尽快手术。
而这个手术只有她能做。
秦桑轻吐一口气,整理一下思绪,拉着行李走出机场大厅。
黑色风衣,内搭白色衬衫,休闲利落的阔腿长裤,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着干练优雅。
跟五年前的她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格。
那个软萌听话,任人摆布的秦桑早就在四年前作为无国界医生死在战场。
而她现在叫南初。
国外顶尖医科大学的博士,也是少有的医学天才。
无论是外貌,还是身份,再到她的生活习惯,她都已经变成另一个人。
傅时聿不可能认出她。
有了这个自信,南初脚下的步子变得从容了许多。
只是她刚走到大门口,就在接机的人群中发现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俊脸。
男人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矜贵清冷地站在那里。
目光看似平静,却如同潮水般深邃悠远地朝着她看过来。
南初心脏猛地一沉,修长的指尖也跟着颤了几下。
五年前留下的阴影,让她本能地想要拉着行李尽快逃离。
她赶紧躲开男人视线,疾步朝着门口走去。
只是她刚走出去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磁性好听的声音。
“南初?”
南初身形一僵,呼吸停滞。
如同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慢慢朝着傅时聿看过去。
五年过去了,男人清冷俊逸的脸上多了几分成熟稳重。
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无一处都在透露着他的高贵与优雅。
只是谁都不知道,在这张矜贵的面孔下,却藏着吃人不吐骨头的另一个他。
听到这个声音,南初脊背冒着冷汗。
她在来之前一遍一遍演练,再次见到傅时聿的场景。
可真到了那一刻,所有的演练都变得那么苍白无力。
南初尽力掩藏心里的恐惧和酸涩,声音清润疏离。
“你在喊我吗?”
傅时聿踱步走到她身边,拿着照片跟南初比对一下,然后点头。
“你好,南医生,我是病人家属傅时聿。”
他礼貌地伸出手,冷白的手腕上戴着一个跟他身份完全不匹配的红绳手串。
南初心里一紧。
她没去跟傅时聿握手,而是点了一下头说:“抱歉,手有点脏,是病人有什么不好吗?”
傅时聿并没介意,收回手说,“各项指标都不太好,我想现在带你去医院看一下。”
他礼貌又绅士,任谁都看不出来,他还有那么阴湿的一面。
南初尽快找回自己状态,淡漠应道:“好。”
“辛苦了,南医生。”
两个人正说着话,一个女孩拿着接机牌跑过来:“南医生,我是鹿呦呦,生病的老头是我外公,没想到医学天才竟然这么年轻漂亮。”
时隔多年,再次看到曾经的好友,南初眼眶有些发热。
十五岁那年,她唯一的亲人爷爷去世,临终前把她托付给自己的战友傅爷爷。
她带着窘迫跟着傅爷爷走进傅家。
寄人篱下的日子让她变得谨小慎微,连吃饭都不敢吃饱。
鹿呦呦的出现才让她的日子过得没那么窘迫。
她经常带着她去大学里看傅时聿篮球比赛,看他研究的无人机表演。
那个时候鹿呦呦经常跟她说:“我哥长得这么好看,还这么优秀,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
当时的秦桑也这么认为。
傅时聿在她眼里就像一道光,耀眼而明亮。
他总能在不经意间照亮她的世界。
可当她走进那束光的时候,感受到的却是一个掌控欲极强的他。
一开始她以为傅时聿是爱她的,只不过用错了方式。
直到有一次她听到了他和朋友的谈话。
“秦桑可是你看着长大的妹妹,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傅时聿笑得很轻,“她就是我养的一只小猫,又乖又软的,挺好玩的。”
一句话让秦桑彻底明白,傅时聿之所以对她控制欲那么强。
原来,他一直把她当成供他消遣的玩物。
从那以后,秦桑开始一次次从傅时聿手里逃走,却又一次次被抓回来,狠狠惩罚。
最后,她实在没办法,冒着生命危险逃到了战乱区,当了无国界医生。
在那里她是躲过了傅时聿的追捕,却也失去了她这辈子最爱的人。
回想起这些,南初心里泛着刺痛。
如果不是为了傅爷爷,她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到这里,也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南初朝着鹿呦呦点了一下头:“鹿小姐过奖了,我只是有过类似成功病例。”
“那就行了,我们赶紧走吧,我帮你拿行李。”
鹿呦呦拉过南初的行李,走到车边打开副驾驶车门。
“南医生,我跟你一见如故,你坐副驾驶,我们聊聊天。”
傅时聿伸手阻拦:“为了保证爷爷的手术顺利,南医生不能有任何危险,她跟我坐后排。”
鹿呦呦有些好奇。
她哥不是有洁癖,身边不允许任何人坐吗?
怎么南医生就可以了。
她殷勤地打开后排车门:“那好吧,南医生,请。”
南初上车,紧贴着车门坐下。
双腿夹得很紧,两只手也攥着拳头。
手心一片潮湿。
她记得很清楚,在这辆车的后排,她和傅时聿不知道疯狂过多少次。
最让她心悸的是那个雨夜,傅时聿带着她在车里沉沦。
而外面是追求她的学长被人教训的画面。
傅时聿侧头看了一眼南初,“坐那么远干嘛,你很怕我?”
南初摇头:“不是,许久没回来,想看看街景。”
傅时聿没再说话,低头在电脑上处理文件。
不知道过去多久,车子猛地转向。
让本来靠在车门的南初身体失控,朝着傅时聿方向扑过去。
傅时聿赶紧扶住她的胳膊。
感受到她的气息,触碰到她的肌肤,傅时聿原本平静的双眸忽然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