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接着发来消息，一看就知道被气得不轻：「你要是再偷，我就公开出去。」
谁也别要脸。
他颔首，傲慢得不可一世：「那我太光荣了，去公开吧！」
乔依沫气咻咻地回怼：「我决定以后不穿了，光着出门。」
司承明盛不乐意了，语气夹着几分蛮横：「不给吃就算了，闻也不给？你公开出去也是占我的理。」
「你不觉得脏吗？」这种事她说出来都难以启齿……
「干净，好闻。」
言简意赅，是他一贯不知廉耻的风格。
乔依沫心脏都要停滞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心底说不出的怪异，说介意吧……好像也没有那么强烈，就是纳闷，纳闷他为什么会有这种癖好……
乔依沫站在衣帽间法式斗柜，推开自己的小衣物收纳层，原本整整齐齐放着60条小衣物的，她穿过的，只剩7条没“失踪”了。
怪不得要给她定制那么多。
手机响了起来：「还有话要说吗？」
女孩眸子落在抽屉里的蓝色蝴蝶结款式上。她鬼使神差地拿起，对着暖黄的衣帽间拍了张照。
镜头微微晃动，半透明的蕾丝在光晕里泛着朦胧的光泽，说不出的迷离诱惑。
「我去洗澡了，挑了个浅蓝色的。」于是，她把照片发了过去。
「勾引我？」男人的消息发得又急又沉。
女孩露出一抹黠笑，飞速地敲着键盘：「对，你快来。」
「……」
蓝眸染着欲溺，直勾勾盯视这行文字，脸上霎时沉了下来。
下一秒，第二张照片弹了出来。
她穿过的衣服扔在莫奈风的藤篮里，白色镂空外套，白色连衣裙，白短袜，和浅粉色的蝴蝶结，还带蕾丝边。
灯光下，蕾丝花边泛着诱人的柔光，仿佛还有她的体温……
男人喉结滚动，眼眸弥漫燥热。
他呼吸逐渐粗重，下意识低头看了眼，不屑地笑了……
「很好，乔依沫。」
乔依沫装起无辜，忍着笑：「你不来吗？那我先洗了。」
「洗。」司承明盛咬牙，硬生生地遏制想要做她的欲望。
之后，女孩便没了消息，男人将这两张照片放大了无数次。
越看越上头，身体似火一样烧了起来，极度渴望被她用水浇灭！
他冷着脸闭眸，提醒自己不能上当，否则前面辛苦攒的一日三餐就没了。
司承明盛轻靠在沙发上，仰头眺望美式水晶灯，脑海不受控制地浮现那晚：她被自己放在185高的柜子上，下又下不来，躲又躲不掉……脸颊潮红得不像话，小手慌乱地摁住他的头。
空气中漫着扯不断的涟漪，彼此的呼吸温绕……
这下他更加受不了，薄唇微张，已经禁欲一个月，他都要变和尚了！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打断他乱七八糟的思绪。
他眸光迷离地回过神，拿起手机，是卡里安打来的：
“总席，FBC局长已确认，他们目前没有抓到狼牙，狼牙也不在皇后帝国，GPS信息显示他躲到战乱国家了，不知所踪。”
战乱国家指的是阿富汗、伊朗……
司承明盛揉揉眉心，眼底的燥热褪了几分，他不知道说什么，回了个“哦”。
“深会堂的名单成员基本抓完了，FBC局长会根据情节轻重处罚。”卡里安继续汇报。
都不是他爱听的，男人没什么兴致：“哦。”
但他不信皇后帝国没有深会堂的成员，纪北森的性格他太了解了，绝对还隐藏在某处。
只是美约市那么大，各个国家都有，想要彻底查清，确实需要很多功夫。
“我猜狼牙肯定也会黑客技术，纪北森应该有传授给他，而且狼牙的战斗力也不低，15岁他单挑一艘百人的海盗船。”
男人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呵，挺出色的。”
卡里安：“总席您放心，我会严格监督一切信息，确保美约市安全。”
司承明盛单手撑着俊庞，没有回应，直接挂断电话。
狼牙的事情他基本上不需要操心，纪北森就算有什么遗嘱，也掀不起大浪。
但想到过阵子就是万圣节了，那时人群混杂，不知道乔依沫会不会去。
他点开微讯，敛眸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半小时，她应该洗完了。
想她……忍不住打电话查岗。
“ 啊……你找我？”半晌，女孩暖糯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司承明盛长腿交叠：“啊什么？洗好了不知道报备？”
“哦……我刚洗好，现在躺床上了。”
乔依沫趴在床上，怀里抱着毛茸茸的小公仔，悠闲地晃着两条小腿说道。
“穿着浅蓝色？”男人低音暗哑。
“嗯，你要看吗？”乔依沫红着脸，故作大方地询问。
“不看。”看了他只会更难受。
自己活这么大，难受也绝不用手，到头来折磨的还是她与他。
“好。”感受到那边沉重的呼吸，乔依沫弯起眸子，偷笑。
“但你敢勾引别人试试。”男人一字一句，带着极强的占有欲，“那是我的。”
“知道了……”她侧着脸趴在枕头上，点开免提，怕他继续追问，她连忙转移话题，“对了，我想请教一下司承先生。”
司承先生？
司承明盛听得怪异：“说。”
“为什么外国人喜欢扮鬼吓人？还布置得这么恐怖？”
简直就是在问1+1为什么＝2。
司承明盛惬意地答：“起初万圣节是用来吓亡魂的，在西方文化中，10月31日是秋冬交替时刻，亡魂会在这天游荡，人们就会扮成鬼怪，他们不希望被亡魂认出来，又或者吓跑它们。”
乔依沫听得很认真。
“慢慢的，就演变成了现在。”司承明盛像在讲故事给她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感觉好热闹，比我在老家过年还要热闹。”光看氛围就已经感受到了。
“你在桃花县都是怎么过年的？”
她回忆着过往：“嗯……除夕的时候我们会贴春联，烧香，看春晚，然后走亲戚，不过我没什么亲戚，所以我都是跟千颜一起玩，逛逛饰品店，拍拍照，或者在家上网。”
“挺丰富。”他有在听，语气好似不痛不痒，眸里满是心疼的神色。
“圣诞节你们也会这样吗？”乔依沫又问。
“他们会举行派对，聚集在一起吃晚饭。”
“哦。”
乔依沫忽然发现自己问错话了，他一直一个人，估计也不过圣诞节……
她纠结几番，试探问：“那……万圣节的，你有什么计划吗？还是在休养？”
“闲着，你要我陪？”这是在对他发出邀请吗？男人勾唇。
乔依沫摇头：“没……我只是问问，万圣节那天我要上课，那个加拿大女孩……也就是米莉，她说会带我去玩，太热情了我不好推辞，就同意了。”
“去哪玩？”男人的语气带着审问。
“十五大道。”也就是万圣节最热闹的地方。
司承明盛答非所问：“你打算穿什么衣服？”
“暂时没打算……”乔依沫也不知道穿什么……
“到时候记得拍给我看。”
“好。”乔依沫很快答应，她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的水晶灯，“那个……时间不早了，我要睡觉了，晚安。”
“好。”
司承明盛的话音刚落，电话就被匆匆挂断。
他静坐在沙发上，蓝眸注视前方，面容冷峻。
美约市的万圣节是全球最大的节日游行，今年是第96届格林万圣节游行，预计有9万穿着各式服装的参与者，以及230多万观众聚集在那里。
想到乔依沫要去参观，自己的身份加上休养不方便陪着。
为了百分百确保她的安全，司承明盛提前下令，调派700架静音迷你机甲飞碟，以及1万名机甲机器人暗中看守，再额外添加1000名武警在密集场所待驻守，以及3000名警察乔装混入人群。
不仅如此，参观者与观众想参加万圣节活动，必须进行人脸识别，以及扫描所有危险物品。
空气想流通进来都得识别一下。
一旦有任何可疑，直接抓。
如此严密的计划。
万圣节会有意外吗？
不会。
司承明盛起身，来到落地窗前。
窗外有飒飒作响的银杏树，在夜色中摇曳，枝叶的影子如鬼魅般晃动。
他抚摸着自己的心脏，感受到心跳平稳，情绪正常。
他记得，每年的万圣节他都会发病，现在似乎没有了……
抬眸，深蓝眼瞳看见窗外有只蓝蝴蝶飞在银杏树上。
他放下手，桀骜的身形立在那儿，眼瞳深不可测。
***
国王之城。
随着秋季的到来，乔依沫的莫奈风被改成了温馨的公主房。
里面的所有摆件、装饰矜贵奢侈，在微弱的灯光下散发着光泽。
乔依沫靠在床头上翻阅着英文版小说，千颜就发来微讯：「我刚刚翻墙了，看见安大布置了好多万圣节主题！」
乔依沫合上小说：「对啊，现在家家户户门口都挂着蜘蛛乌鸦和幽灵，跟贴春联一样，如果你在的话，肯定很好玩。」
千颜撇撇嘴：「得庆幸我不在，不然我弄中式恐怖吓死那群老外！」
乔依沫忍着笑，这招够狠，伤敌800自损1000。
她发了个哈哈的表情包，刚想问她怎么不上课，千颜率先发来消息：
「对了，上次你让我咨询的那个外国人咋样了？」
乔依沫舔了舔唇，犹豫了下：「还可以，八月初的时候受了很严重的伤，都快要死了，现在身体在疗愈。」
「什么东西？快要死了？那他为什么没死？」
千颜想到孟婆算出，那家伙今年会去世？
「呃，可能是他命中有这一劫难吧！」其实是被她救了。
「哇塞！真的吗？那他就是度过劫难咯？孟婆说他今年有一劫！」
「嗯！度过了！」乔依沫肯定地回复。
千颜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那你给他送戒指了吗？」
看见戒指两个字，乔依沫心里咯噔了下，脸颊蓦地热了起来：「啊？没有。」
虽然答应了跟他结婚，但似乎……这个计划还很邈远，华国大使馆那边的审查感觉很难过……
「怎么不送？不喜欢他？」
「也不是……就是……我……」乔依沫一时语塞。
「那就是喜欢咯，那你咋不给他戴上？」
乔依沫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我……会考虑的……只是不知道送什么……」
但是！……哪有女生主动给男生送戒指的啊？这样……有点尴尬……女孩耷拉着脑袋。
千颜鼓励道：「给他戴吧！就当做过家家，你送的戒指绝对能压他的戾气！」
乔依沫想了想：「可是我没有送过戒指，我不知道怎么做……」
千颜一副不怕惹祸的样子：「嗐！直接给他套上就行，那家伙不会计较你懂不懂浪漫，放心！就算在厕所给他戴戒指都能高兴好几天！」
她抿唇，还真的认真思考起来：「那……我也不知道送多贵的。」
她就认识那几个圣罗兰和香奈儿，其他牌子一个不认识……
「你买个几千块钱的行了，别搞太贵，你要是给男人多花钱我会心疼的。」
乔依沫冥思苦想，司承明盛根本就不缺钱，很贵的东西他也不缺……
送什么好呢……
能更有寓意的……好像真的只有戒指了……
但是……自己要送他戒指吗？会不会显得自己很……
乔依沫的下巴搭在枕头上，绞尽脑汁，感觉送了也不好……
见她没回消息，千颜追问：「那你有送过他什么东西吗？」
「我送过小熊玩偶，还有自己编织的手绳。」
「啊，那应该没事，不过孟婆说还是戒指比较好，毕竟是老外嘛。」
「好，会考虑的……」
「考虑就好，你俩要是成了，记得让我当伴娘啊！」
「哈哈哈。」乔依沫干笑两声，心里已经开始盘算送什么款式的戒指……可是又不知道他无名指的指围……
「美约冷不冷？桃花县也转凉了，记得多穿点。」
「冷，不过这里的秋天好漂亮，我没有出过省，第一次看见整座城市都是金灿灿的样子。」
「真的吗？」
「嗯！明天我去学校的路上给你拍几张，你就知道那种欧美电影里的秋天氛围感了……跟你墙上贴的海报一模一样。」
「好！那我狠狠期待了！！」
乔依沫放下手机，心里嘀咕，她一直以为千颜什么都不懂，可刚刚聊天时，千颜那句「那家伙不会计较你懂不懂浪漫」。
「那家伙」。
细想起来，其实也藏不住，千颜肯定发现了，只是她在跟自己演戏，她一定在心里问了无数次，为什么她不愿意告诉她……
乔依沫低头，看着千颜的头像，凯蒂猫的八块腹肌，一如既往地抽象。
等回国的时候，当面跟她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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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