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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吓唬住了鬼

    坐在老张家客厅那张古色古香的太师椅上,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儿八经的“大师”。老张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盯着我,眼神里满是期待和紧张,像是真把我当成了救命稻草。

    我瞥了他一眼,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这事儿八成是娟子自己心理作祟,鬼不鬼的,都是她编出来的借口。不过,既然来了,总得装装样子,不然这预付款拿得也太烫手了。

    我没再说话,一屁股坐稳,闭上眼睛,手掌轻轻搭在膝盖上,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心念一动,神识像一束无形的激光,缓缓从我的脑海中扩散开去。那感觉就像是把整个人变成了一台精密的扫描仪,每一寸空间、每一个角落,都在我的意识里一点点铺展开来。老张家的布局,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绘制成了一张立体的3D户型图,清晰得仿佛我能直接伸手触碰。

    客厅最先映入我的“视线”。那巨大的玻璃柜依旧醒目,里面的飞机模型在我的神识中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连歼-10模型机翼上的细小划痕、子弹壳飞机的每一颗黄铜弹壳上的磨损痕迹,都纤毫毕现。

    柜子旁的老式军用通讯设备,耳机线上的磨损像是诉说着岁月的故事,旁边那本泛黄的“训练日志”封面微微卷曲,纸张边缘还有些许被汗水浸湿的痕迹。墙角的退役军旗,旗面上的红星在我的神识中熠熠生辉,旗杆上的红绸带褪色得几乎成了灰白色,像是被风吹雨打过无数次。我甚至能“看”到旗面下隐藏的一层薄灰,显然已经许久无人打理。

    神识继续向前延伸,走廊两侧的墙壁像是被剥开了一层皮,那些合照的细节扑面而来。娟子在婚纱照里的模样,眉眼间那抹勾人的笑意,像是能从照片里钻出来,红唇饱满得像是刚涂过口红,锁骨在婚纱的映衬下精致得像是雕刻出来的艺术品。

    旁边的军装合影,她挽着老张的手臂,腰肢被军装勾勒得纤细,眼神里多了一分坚韧和温柔,像是能和老张并肩作战的战士。可越往后的照片,娟子的笑容却越来越少,最后一张合影里,她的眼神空洞得像是失了魂,嘴角的笑意僵硬得像是硬挤出来的。我心里一紧,这变化也太明显了。

    再往前,书房映入“眼帘”。书架上的军事书籍和心理学读物排列得整整齐齐,每本书脊上的字迹都清晰可见,有些书页边缘还有被翻阅留下的折痕。

    书桌上那台老式台灯,灯罩黄得像是蒙了一层旧时光,旁边的瑜伽证书上,娟子的照片依然明艳动人,紧身瑜伽服勾勒出她柔软的腰肢,汗珠顺着脖颈滑落的瞬间像是被定格,眼神专注得让人移不开眼。桌角的便签上,“今日待办”几个字工整得像是印刷出来的,可字迹末尾却有些微微颤抖,像是写字时心不在焉。

    卧室的景象随后浮现。床铺凌乱得像是刚有人睡过,被子皱成一团,床单一角甚至垂到了地上。床头柜上的合影,娟子的笑容明媚得像是能驱散阴霾,可照片边缘却有一道细小的裂痕,像是被人不小心磕过。

    衣柜半开的门缝里,挂满了她的衣服,从日常衬衫到瑜伽服再到几件鲜艳的连衣裙,每一件都像是她的性格缩影,色彩明亮得像是能点亮整个房间。

    墙上的瑜伽课程表,红色马克笔圈出的日期旁边,写着“加强训练”四个字,字迹依然工整,可墨迹却有些晕开,像是写完后不小心滴了水。

    浴室的细节也一览无余。淋浴间玻璃门上的水珠像是被冻结在半空,白色瓷砖在神识中亮得刺眼,洗手台上的化妆品瓶瓶罐罐摆放得井井有条,那支没拧紧盖子的口红,鲜红的膏体像是刚用过,旁边还有一小块被擦拭留下的浅红色痕迹。

    窗外的高楼轮廓模糊不清,可我却能“看”到玻璃上那一层薄雾的细腻纹理,甚至能感受到风从窗缝钻进来的冰凉触感。

    正扫描到厨房时,冰箱门上的磁铁贴画、灶台上还未擦干净的油渍、咖啡壶里残留的咖啡渣,每一个细节都像是被放大镜放大了一般,无比清晰。我甚至能“闻”到空气中残留的咖啡香气,浓郁得像是能钻进鼻子里。就在这时,主卧的方向突然传来一股诡异的波动,我的意识猛地一顿,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拽了一下。

    主卧的床铺上,竟然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老张明明说娟子出差了,这床上怎么会有东西?那轮廓不像实体,更像是一团浓稠的黑雾,边缘不断蠕动,像是活物一般,在床铺上缓缓坐起身。

    它的“视线”像是两道冰锥,直直刺向我的神识,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让我后背一凉。紧接着,一股奇怪的信息直接传入我的脑海,不是声音,也不是文字,而是一种纯粹的意念,清晰得像是有人在我脑子里直接说话:“你能看见我?”

    我差点从太师椅上摔下来,心跳像是擂鼓般狂跳。强压住内心的慌乱,我定了定神,故作镇定,用意识回应道:“你就是那个所谓的‘鬼’?”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镇定,甚至带着点挑衅,“我是来抓鬼的,给你个面子,你玩这个女人也够久了,现在能不能请你搬家,去找别人玩?这件事我负责到底!”

    那黑影没有实体,却像是能感受到它的情绪波动,一阵电流般的笑声在我脑海中嗡嗡作响,像是老式收音机调频时的杂音,刺得我头皮发麻。它的意念再次传来,带着一种诡异的戏谑:“我都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无聊得快疯了。整个世界我都能看到,却跟我毫无关系。没人能看见我,我也触碰不了任何人,只有她,是我唯一能触碰的存在。这是上天给我的补偿。”

    我皱了皱眉,心里却越发觉得不对劲。这家伙的语气,透着一种深深的孤寂和偏执,像是被困在某个空间里太久,已经失去了理智。我继续用意识回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强硬:“我朋友希望你离开他老婆,你可以去找别人。这样咱们各走各的路,互不干涉,如何?”

    黑影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像是枯枝被风吹动的摩擦声,诡异得让人汗毛倒竖。它的意念再度传来,带着一丝阴冷的挑衅:“你能跟我交流,就说明你跟她一样特殊。我也能触碰你,甚至……控制你。”

    这话一出,我浑身一激灵,汗毛根根竖起。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黑影猛地朝我的意识扑过来,像是一团无形的寒气,直直钻进我的脑海,那种压迫感像是有人用冰冷的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下意识在意识里大喊:“等等!我是男的!你这家伙连性别都不挑吗?”

    对方的意念传来时,带着一种明显的嫌弃和不屑:“这种事,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不挑。”

    我眼珠一转,脑子里飞快转着对策,突然在现实中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喝道:“你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吗?”说着,我双手摆出《我和僵尸有个约会》里马小玲召唤神龙的手印,食指和中指并拢,拇指扣在掌心,另一只手虚握成拳,摆出一副要召唤天雷的架势。与此同时,我在意识里模拟出一片金光闪闪的特效,像是天边有万道光芒汇聚而来,雷霆滚滚,气势逼人。我故意让自己的声音中气十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信不信我现在就灭了你,让你连存在的痕迹都留不下!”

    老张本来就站在一旁紧张地盯着我,见我突然从闭眼养神的模样猛地站起来,又喊出这么一句话,还摆出个奇怪的手势,吓得他差点跳起来,嘴里结结巴巴地问:“老卓,你……你这是干啥?真有东西?”

    我没理他,注意力全集中在黑影身上。那团黑雾果然僵住了,像是被我的气势震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沉默。它的轮廓在我的神识中变得更加清晰,像是一团浓稠的墨汁,边缘不断蠕动,中心却像是有一双无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那种压迫感像是无形的重锤,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可我表面上依旧强装镇定,甚至在意识里加重了语气:“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我这手印一出,神龙降世,天雷滚滚,你这种小鬼根本不够看!”

    黑影没有立刻回应,缓缓飘向书房的方向,它的存在感像是无形的风暴,刮得我意识一阵阵发麻。书房里的书架、桌椅在我的神识中微微晃动,像是被它的气场影响,连台灯的光芒都像是被吞噬了几分,变得暗淡无光。我咬紧牙关,表面上依旧不露怯,在现实中又加重了语气,大声宣布:“给你三天时间搬家!否则,我亲自出手,让你彻底消失!”

    黑影绕着我缓缓盘旋,像是一条无形的蛇,冰冷的意念在我脑海中游走:“你真能灭了我?说实话,当了这么久的透明人,我都快忘了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如果能被你灭了,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它的语气里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和空虚,像是被困在无尽的虚无中太久,已经对一切失去了兴趣。我盯着它若隐若现的轮廓,心里突然涌起一丝同情——这家伙,或许真是个孤独得快疯了的灵魂。可转念一想,老张那通红的眼眶和疲惫的神情又浮现在我眼前,我硬起心肠,在意识里炸响一声惊雷,像是天边真有雷霆滚滚而来,震得整个空间都在颤抖:“三天后,我带着神龙收你!要是还赖着不走,小心我让你彻底灰飞烟灭,连一丝痕迹都留不下!”

    为了让自己的威胁更有分量,我在意识里模拟出一条金光闪闪的神龙,龙身盘旋在天际,鳞片熠熠生辉,龙爪撕裂虚空,咆哮声震耳欲聾,像是随时能冲下来将黑影撕成碎片。我甚至让神龙的眼睛直直锁定黑影,散发出无形的威压,像是能碾碎一切邪祟。与此同时,我在现实中双手结印,手势越发复杂,嘴里还低声念叨着一些自编的“咒语”,语气低沉而充满力量:“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天雷引,地火焚,神龙现世,邪祟退散!”

    黑影似乎被我的气势震慑,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像是风吹过荒原的低鸣,带着无尽的孤寂和无奈。它的轮廓在我的神识中渐渐淡去,像是一团墨汁被清水冲散,慢慢融入空气中,最终消失在月光洒落的百叶窗条纹里。我瘫坐在太师椅上,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手掌微微颤抖,心跳依旧快得像是擂鼓,可表面上我还是强撑着不露怯,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老张站在一旁,眼神里写满了崇拜和震惊,声音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大师,成了吗?”

    我摸了把额头上的虚汗,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甚至带着点高深莫测:“先礼后兵吧。三天时间,如果它识相搬走,咱们就各走各路,互不干涉。如果它还赖着不走……”我故意顿了顿,眼神扫过老张,故意加重了语气,“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老张连连点头,像是真把我当成了什么得道高人,嘴里不住地说着:“谢谢大师,谢谢大师!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他转身去倒水,手忙脚乱地差点撞到柜子角,嘴里还嘀咕着:“我这就去准备点东西,给你助阵!”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却是一阵苦笑。这鬼到底是个啥玩意儿,我心里也没底。刚才那番装模作样,虽然唬住了它,可我自己也清楚,这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三天后如果它真不走,我还能咋办?难不成真召唤条神龙出来?可转念一想,管它呢,先过了眼下这一关再说!

    窗外的月光依旧冷清,洒在客厅的地板上,像是铺了一层薄霜。墙上的奖牌和照片在月光下泛着微光,老张的飞机模型依然静静地立在玻璃柜里,像是诉说着过去的荣光。

    而我,却坐在太师椅上,脑子里乱成一团,盯着窗外发呆,心里只剩一个念头:这三天,我要好好想个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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