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洲接住江问瑜递过来的雪花膏,垂眸,手指的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着淡淡的青白色,手腕上的青筋也一股一股的。
给她抹?
他都想直接扔了!
“你什么意思?”他侧眸直视江问瑜的眼睛,“我都答应你的要求了,你还想给女儿找二爹?”
江问瑜想笑,佯装不懂,“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你对沈岸很关注。”
“眼神很不同。”
陆晏洲眼神幽深,没有拖拉的说出口,低沉磁性的声线顺着风声,传到江问瑜的耳朵里,让她从身到心都透着畅快。
吃醋呀?
吃醋好!
她笑着起身,坐到陆晏洲的怀里,胳膊勾着他脖颈凑近,在他的薄唇上狠狠亲了两口,“陆晏洲,你吃醋的模样真可爱,但你这醋吃的好没道理哈哈哈……你难道看不出,沈岸有些喜欢娇娇吗?”
她的话一出口,陆晏洲瞬间就反应过来了,被戳中心事的惊慌,臊的他脸色刹那间变绯红,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了,可嘴巴依旧硬的不像话。
“谁说我吃醋?”
“我只是提醒你!”
他别过脸,垂着眸,薄唇抿的紧紧的,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可通红的耳垂已经暴露了他心思。
江问瑜越看越觉得,这男人真的是宝藏,伸手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的脸转过来面向自己,“你没吃醋怎么不敢看我眼睛?嗯?撒谎打打草稿好吧?”
陆晏洲不想再听她说这些话碾压自己的心脏,左手搂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按在自己的胸膛,
视线移到了她不断开合的樱唇上,他冷不丁挟住她的下巴,低头如疾风骤雨吞噬了她还没说出口的嗓音,舌尖灵活地撬开她的牙关,绞住她的舌面,狠狠吮吸,指腹几乎嵌进江问瑜的颊肉里,让她完全无法换气,更无法再吐出那些恼人的话。
晚风轻轻吹拂,河水哗啦啦的流淌。
虫儿吟唱。
月亮高悬。
江问瑜搂着他脖颈,完全沉溺在这个吻里。
过了好一会儿,江问瑜才靠在陆晏洲怀里,急促的呼吸新鲜空气,四肢已经酸软无力了,发丝一缕缕黏在潮红的桃腮上,被吮的艳红的唇瓣微张,呼吸孱弱,却还不忘……跟陆晏洲嘴贱:
“陆晏洲,恼羞成怒你可以跟我辩解嘛?你吻的那么用力干嘛?你要让我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因为跟男人接吻被憋死的女人?这种死法也太惨烈了吧?”
陆晏洲的回应是再次低头吻住她的唇瓣,吻到她快喘不过气了就停下,给她几秒呼吸的时间,然后再次吻上去,反反复复,折腾江问瑜十几分钟,到最后江问瑜只能跟烂泥似的瘫软在他怀里。
陆晏洲垂眸,看着怀里面色绯红的女人,嘴角轻轻的扬起,粗糙的指腹抹掉她嘴角的水渍。
“说够没?”
“没够可以继续!”
他的嗓音低哑,透露着几分愉悦的气息,威胁的意思也特别明显,只要江问瑜敢继续打趣他,他就继续用这种方式收拾她,让她自己掂量掂量。
江问瑜感觉这男人的本事真是见涨,恼怒的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嗓音软的能滴水,“王八蛋,你也不怕给你崽玩窒息了。”
“不会,我给你时间喘气了。”陆晏洲道貌岸然,甚至还有一点点爽?
有被江问瑜长久压制,总算能翻身的愉悦。
也有不爽消失,胸腔里的烦闷散去后的畅快。
江问瑜哼了一声,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手指揪住他的豆豆咋弄,结局毫无意外,又被陆晏洲搂着吻到不能喘气,结局就是被罚给她洗澡按摩,狠狠的捉弄了一番,最后才老老实实的回房睡觉。
陆晏洲看她缩在自己怀里,老实巴交的委屈模样想笑,就许她作乱?不许他偶尔反抗两回?当初是谁说喜欢他霸气的压制她?鼓励他的?
他低头吻吻江问瑜的额头轻声道:“该睡了?你去把糖糖抱回来?”
他是男人,晚上去敲赵娇娇的房门不合适。
江问瑜哼了一声,转身睡到墙边儿去。
用屁股对着他。
冷哼两声。
“自己去!”
“女儿叫你去接她,又没有叫我!”
陆晏洲轻笑了两声,身体追过去,伸手把她捞到自己怀里,从后面看,挺.翘结实的臀.部和肌肉线条分明的后背显露无疑。
“你要怎么才去?”他吻着江问瑜的嘴唇,深邃的目光带着笑意看她。
被江问瑜逼着,让他坦诚自己会爱她以后,他的许多行为都不掩饰了。
江问瑜眼珠子一转,戳着他的胸膛,傲娇的仰着下巴,“你是在哄我?”
陆晏洲看着她,就知道江幼宜的傲娇劲儿是从哪儿遗传来的了。
“是吧?”
“你觉得呢?”
他低声对她讲。
“我觉得是。”江问瑜挠挠他的下巴,眯着眼,笑容得意的就像是偷腥成功的猫似的,“我其实也没什么要你做的,不如你唱首歌给我听听?”
他的嗓音这么好,唱歌肯定也不会差,说着江问瑜都开始期待起来了。
陆晏洲无奈,他哪儿会唱什么歌?
“我不会。”
“你换换。”
“我教你啊?”江问瑜的眼睛亮的不像话,拍着他的胸膛开始起节奏,盯着他的眼睛唱,“娘子娘子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你得笑容真美丽,让我为你着了迷……”
她的嗓音很不错,唱出来也很好听,唱完就一脸期待的看着陆晏洲:
“哥哥~”
“到你啦~”
陆晏洲喉咙跟被水泥堵塞了似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过了好半晌才捏着江问瑜的脸问:“你从哪儿学的这些东西?”
“我自己编的。”江问瑜眨眨眼睛。
“怎么?”
“不好听呀?”
“你倒是唱呀?”
陆晏洲无奈极了,一把捏住她的嘴,“不用你,你睡你的觉吧!”
他算是发现了,江问瑜一天不逗弄他,就浑身发痒不舒坦,这种歌词也就她自己能唱了。
他起身穿上衣服,走到门口坐着,准备等江幼宜听完故事自己回来。